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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准备了一些祭品,给祖师爷供上,然后给他老人家详细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施长悬的事情,看着那明灭乱跳的香头,心中有点好笑。
这次他猜不出来茭杯和香火的详细意思,最急的大概是祖师爷吧,“不然您晚上给我托梦说说呗,别老竖着中指不吭声了。”
谢灵涯又叽叽歪歪几句,香火燃烧的速度总算慢了下去,祖师爷大概也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不再那么急切了。
谢灵涯:“祖师爷我还没好意思跟我舅舅说,你看我能成功吗?”
新茭杯抛出来两个阴面,笑杯,证明祖师爷也没有决定。
谢灵涯:“那你觉得我舅舅会满意施长悬吗?弟子和那什么毕竟是不一样的,而且我舅舅好像从来没对这些表达过看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还是个笑杯。
谢灵涯:“这样啊,所以我应该早点说还是晚点说?排在其他人前头还是后头,要带上施长悬一起吗?”
茭杯咔一下又裂了。
谢灵涯:“……”
谢灵涯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烦还是不看好我们?”
不过幸好,谢灵涯不止买了一对,他又拿出来一对,郑重问道:“我烦吗?”
茭杯一正一反,显出圣杯,也就允杯,祖师爷认可了。
谢灵涯:“……”
哦,我很烦啊。
可是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他要说故事的时候,还那么激动,现在听完让出主意又嫌他烦了。
神灵真难伺候。
……
“怎么样?”鲍跃升急不可耐地询问电话那头的人。
“……老板,对不起,他不肯卖。”屈铭憋屈地道,“他直接把我赶出来了,还问我是被谁指使的。”
“什么叫买,要叫请!”鲍跃升生气地道,“我不是说了,一定要虔诚,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把神像给你,怎么可能不看出问题。”
屈铭叫冤道:“我真的很诚心了,一开始他也答应了,然后说去占卜,回来后又要给我把脉,把完脉后就不对了。”
鲍跃升气极,不愿再提,将话筒一扣,挂断了通话。
现在怎么办,请不到那尊王灵官……家里这些能有用吗?
鲍跃升环视一周,他的房间内赫然供着观音像、佛像、关公、太乙天尊等等神佛,都是从各大寺庙、道观结缘来的开光神像。
就连门口,也贴上了金光闪闪的门神像。
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鲍跃升闭着眼睛沉思一会儿,发消息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再想办法,请托关系,一定要把那尊神像请回来。
接着,鲍跃升又将马小川叫来。
马小川脸色青灰,并不大好,正午的太阳好像也无法温暖他的身体,这是由于髑髅术被破,所遭受的反噬。
“鲍总,请来了吗?”马小川也抱着一线希望。
鲍跃升摇头,“他好像知道,屈铭背后有人。”
马小川一时有些颓然,“抱阳观的灵官极为灵验,那尊像在殿中坐享了许久香火,更是上上之选。更重要的是,灵官守山门,是最对情况的。倘若请不到,便凶险了……”
鲍跃升有些烦躁,“真的那么悬吗?”
马小川点点头,随即叹息道:“恐怕一时半会儿拿不到灵官像了,我先来布置代形术吧。”
马小川的代形术和裴小山的九节向阳竹不同,他用的是比较传统的代形术,用竹子削成了人形,画好符咒、写上生辰八字,再用金箔、银箔各包上一层,埋入花盆之中。最后,咒之。
鲍跃升看得心中烦躁,髑髅术被破,当年的命案线索也浮出水面,正式立案侦查,为此他极为烦心,又要应付警方,设想怎么脱罪,又因为马小川这边说恐怕冤魂索命,而到处寻找护身之法。
“亲爱的。”一道娇声传来,肚皮鼓起来老高的年轻女性扶着腰进了客厅,“几个小姐妹约我出去吃下午茶,我就去三个小时,可以吗?”
一旁的马小川想也不想便道:“孩子出生之前,务必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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