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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杀不死自己不是吗?
他恨他,只是恨而已,恨,说来可笑,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除了能增加自己的负面情绪,引发更多的负面行动,还能有什么用呢?
他甩了靳泽,甩了京州最有权势的那个人,不是在三年后,还在喘息,还是活着吗?
云肴想,他该庆幸才好,也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忧虑?为什么要担心到了靳家会出不去?为什么要害怕暴露跟靳泽的关系?随意就好了,他如果不怕,自己又有什么可畏手畏脚的?
云肴撑着床铺,坐直了身体,脑海里一片的乱,他被密密麻麻的心事装满,他在期待那个人的出现,还不回来吗?
已经快要八点。
八点多,靳辰终于到家了。
他回家就要找云肴,没去主楼跟靳夫人告别,而是在这最后一晚,和云肴待在一块。
他回来时,云肴已经换掉了那身新买的衣服,正在低头整理着那堆新衣服,他把那件穿了半天的新衣服和一堆没穿的新衣服融在一起,靳辰问他为什么脱掉,他说要洗。
“洗干净了再穿,不是更好吗?”云肴拿起衣服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吊牌他已经摘掉。
靳辰看他面色如此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他试探地问:“你没事吧?”
云肴抬头过去,有些不解:“嗯?我为什么会有事?”
靳辰仔细打量着云肴的每个细微表情,他很坦然,情绪也十分稳定,没有任何的变化,靳辰言尽于此,摇摇头说:“没事。”
云肴却歉意道:“你那个镯子我没找到。”
靳辰不在意似的:“没事。”
云肴又问:“你确定是放在地下室了吗?我翻一遍了啊,完全没有看到什么蓝色的绒布盒。”
“可能我放在别的地方了。”
云肴“哦”了一声,说道:“那你这次出国,再重新给伯母买一个吧,这份喜悦本该是她得的。”
靳辰的脸上写着心事,他眼神如炬,在云肴的身上游走,发现他的确很坦然,就没多说什么了。
“你明天几点的机票,自己先过去,还是跟团?”靳辰是个模特,论一个资本主义的宠儿,他为什么选择进了时尚界,那是靳辰自己的答案,云肴没有过问过,只是靳辰每次出行前会跟他说是独行还是和公司那边的人一起,云肴这次只是多问了一句。
“我自己,他们已经到了。”靳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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