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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开了脸,自己抿笑。
姜妤笙发现了,这次,她拆穿她了:“你又偷笑。”
于是薄苏转了回头,光明正大地笑,附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惜不能在这里抱她。
不过几分钟,轮渡靠岸,两人在市区的码头下船,直接换乘约好的出租车去往北区。
北区连接市区的跨海大桥,是近几年新修的,车行其间,满目蔚蓝,有种公路片里,从嘈杂窒息的都市现实逃离往原始仙境的旷达之感。
薄苏侧目观望一会儿,问姜妤笙:“你以前会经常进市区吗?”
“不是很经常。”姜妤笙说:“之前这座桥还没有修建,进出时间太久了,坐一头就觉得累。”
她听出了薄苏有意了解她过往的生活,于是不消她多问,便主动捡着一些有趣的与她分享。
她说她周末有时候会和池棋一起在这条路上散步,在这条路上,她学会了骑电动车,也在这条路上,载着池棋,因为滑倒,剐蹭到过一辆停放在路边的豪车。那个时候两人都吓死了,如丧考妣地等在路边,满脑子都是完蛋了,要赔不起了,但没想到车主人很好,没有让她们赔钱,说她们也赔不起,让她们走了。
她说她在那条路上被狗追过,一路狂奔,最后跑不过还是被狗追上了,没想到那狗没有咬她,只是扑在她身上疯狂舔她,但还是害得她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狗就ptsd发作,战战兢兢。
她还说她为了壮胆和防身,学过一段时间的拳击和防身术,给薄苏秀了秀她现在不是很明显的手臂肌肉。
薄苏听得出她都是挑着好的、轻松的说的,但还是从这些轻描淡写里听出了隐藏在其下的艰辛。
她似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涅槃重生的凤凰,薄苏却难受于她挣落一身尘泥的辛苦、浴火的痛苦。
这本都不是她的笙笙要经历的。
但迟到的心疼无用,反而要连累姜妤笙安慰她,于是她只不着痕迹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握紧了姜妤笙的手,自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老太太家是自建房,在无标志性的村落里,不好定位,所以约车的时候姜妤笙定的终点是附近的公交站点。到目的地后,司机听从指路,往公交站前又开了一点,才在
不好调头的小巷前停下。
“谢谢。()”姜妤笙收拾好东西下车,礼貌关上门。
薄苏也跟着下车。
时近十一点,已到饭点,小巷两旁高低错落的自建房里,有隐隐的饭香在飘。
就几步路了,姜妤笙和薄苏没打伞,没戴口罩,信步往里走。
有开饭早的人已经在吃饭了。
小姜又来看刘婶啦?()”
“真是有心啊,这大热天的。”
“还带这么多东西呀?”
“这朋友吗?可真漂亮呀。”
几个每次来都容易遇见的六旬婶婶们正开着自家的后门,隔着小巷,和对门的端着碗吃饭闲聊,与姜妤笙打招呼。
姜妤笙礼貌笑笑,应了两句,带着薄苏走过。
走远了些,那些人听不到声音了,薄苏才问:“她们是?”
“奶奶的普通邻居。”姜妤笙想起来一件好笑的事,和薄苏吐槽:“我上次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背后编排我的坏话,以为我听不懂。”
“嗯?”
“她们冤枉我对奶奶是有所图谋的,在我走过去以后,用鹭城话说的。有一个人提醒她们我没走远,听得到的,她们还好淡定,说,‘她听不懂的。’。”
她当趣事说的,薄苏却是蹙眉。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没提东西的那只手,牵姜妤笙的手,转回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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