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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忆了,不过从那之后,她身边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消失,她也恢复了正常。“借着小姐到处奔走,我接近她,再次成为了车夫。”宋翰墨听严力夫讲完,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浑浊的酒,宋翰墨道:“宋青墨曾说过,谎言不能全是假的,需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才是成功的。子轩生日那天,大洼村的人找来,说果果是渔村孤女。现在看来是宋青墨收买了大洼村的人,将莲雾和果果故事的发生时间变为最近两年,用来迷惑所有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呢?”宋翰墨与严力夫在房间交谈之时,郡主府外停下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人,是单旗。碰巧吉婶走到府门口,要去叫郎中来。单旗拉住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首饰盒子交给吉婶,道:“这个,交于郡主。”吉婶接过盒子:“公子是何人?这是何物?”单旗:“你就就说有人托单旗交给她的,她便明白了。”吉婶拿着盒子见公子上了马车走远,她好奇打开,一串彩石项链映入眼帘。将彩石项链拿出握在手心,吉婶唇角上翘,抬头朝皇宫的方向看去,一抹邪笑攀上嘴角。从前之事(五)宋翰墨和严力夫接到小厮通报,说郡主刚刚醒了,她现在坚持要出城,叫下人把准备的马车都拉出来。赶到府门口的时候,丹若漠然看了宋翰墨一眼,就准备上车。宋翰墨还未接到拆除炸药的消息,他上前拦住:“郡主今日偏要走?”丹若看着很平静,她垂着眼,语气坚定:“是,要走。”“若我不许呢?”抬眼看了面前人一眼,丹若手搭在腰间佩剑上:“大将军想我死?”看到她眼里的决绝,宋翰墨喉结上下滚动,他后退一步让开路来。车队走后,宋翰墨骑马跟上。宫里,皇上正在御花园赏花,刚开的芙蓉在风中摇来摇去,散发着馨香。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后:“陛下,刚刚景王跟着郡主出城了。”皇上原本舒展的眉头皱起来:“看好了?”无影:“黑马踏白蹄,属下看好了,确是景王。”“你把这个拿去。”皇上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火折子,“亲自点,此次过后,你自去莫城吧。朕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无影抬头看向皇上,他眼里带着激动,拾起火折子:“是。”芙蓉在风中晃来晃去,皇上发出一声嗤笑,伸手将花摘下,碾在掌心:“女色误人,终究还是放不下?可惜…可惜…可惜……”不一会儿,上京某处被宋翰墨派人监管的盛德接到了飞鸽传书。他展开小纸条,看到的是:“城外八里,若是不死,你便动手。”盛德回屋取出一枚哨子放入怀中,看了看院中负责看守他的人,他弯腰凑到陈力的尸首边道:“还不醒来。”陈力睁开眼睛,不过他的眼珠子漆黑一片。盛德:“这照黎思思法子炼制的尸体不知道好不好用……”车队出了城门后。吉婶手上戴着彩石项链,她进了马车找丹若:“郡主,你现在可好些了?”丹若正闭目养神,她问:“吉婶,有什么事么?”吉婶低头,不安搓着自己手指:“其实我从前做过些糊涂事,与景王有关。我现在真心悔过,我想告诉他真相……可我…怕……”丹若睁开眼睛,吉婶缩着脖子,犹犹豫豫:“那些事情实在是糊涂,我怕…景王要杀我。”丹若有些头疼,她手抚着额角:“景王不在这里。”“郡主您不知道,他一直在后头跟着的。”吉婶眼里含泪,“其实景王也很惨,他如今这般,全都是陛下所害。我知道其中实情,现在出了上京城,才敢说出来……”她开始哭哭啼啼,丹若心软道:“算了,我实在不想见他,你在马车中装个隔帘,让他进来,你与他说吧。有我在,他不会杀你的。”“那……我想与郡主坐在一起,我害怕。”“……好。”“多谢郡主!”宋翰墨被吉婶叫进马车,面前小桌上沏了一杯茶,马车的主人端坐在马车底部,与自己隔了一层青纱,看不清面容表情。喝了一口水,他面上带着笑:“有事找我?”丹若没有回答,她旁边的人探出头来。吉婶满脸褶子,眼角湿润,笑着道:“景王,是小的,有事告想要告诉景王。”立马拉下脸,宋翰墨:“你有什么事找本王?”“景王,”吉婶坐回丹若的身边,“你左耳后有一红痣,是其他人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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