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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吃管喝管玩。”
“这全天下也只有桃桃这般不省心,和这般让寡人开怀。”
他将她放在膝上,扣住她的脑袋一个深吻。
白桃已经被亲习惯了,右手还不忘抓着锅盔给他包个羊肉酱料味的。
嗯,也好堵住他爱亲亲的嘴。
用完晚膳后,嬴政就一刻不停的动身去批文书。
白桃就一个人自顾自在后院里**秋千,后院里荷开得漫漫,凉爽的风袭来,她盯上了浅栖在荷叶上的蜻蜓。
忍住想扑蜻蜓的冲动,白桃去问身边的蕊儿,“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什么老头养得蛐蛐王,白牙青吗?”
蕊儿在剥莲子,闻言但笑不语。
她起身回屋,不一会儿就捧着个陶罐,“奴婢忘了吃饭,忘了睡觉,都不会忘了小主儿心心念念的蛐蛐,这不今儿个早上就命人从城北送过来了。”
蛐蛐王到手,白桃摩拳擦掌的就要打开,不料觉得里面的声音很古怪,一阵“咔咔咔咔咔”的连串节肢动物撞击声。
白桃:“蛐蛐王是这样的吗?”
蕊儿也听到动静了,迟疑道,“可能是蛐蛐王,与众不同一些。”
“不对。”
手中陶罐里的撞击越来越大,白桃暗道不好,就要丢掉手中的罐子。
岂料说那时那时快,里面有条黑红油亮的蜈蚣顶开罐盖猛地冲出来,挥舞着百来只脚象,直扑白桃面门。
镰刀的牙齿袭来,白桃侧身闪躲,后将罐身用力的砸向它。
“哐当——”
那百足蜈蚣被砸的躯干干瘪,血肉模糊,紧接着反应过来的蕊儿惊恐大叫,“啊啊啊啊啊!”
这动静把潜藏在宫里的护卫招来,他们举着矛戈疾跑过来问道,“白桃小主,蕊儿女使,可是有什么事?”
蕊儿脸上还残留着怖色,她看向白桃,“小主儿,您没事吧。”
白桃却是面色淡然,重新坐回秋千架上,“没事啊,就是一只蜈蚣跑出来吓人而已,你们清理掉吧。”
地上那条半死的大蜈蚣还在伸着足乱弹。
护卫赶紧过来收拾残骸,惭愧道,“是属下们该死,这么大的蜈蚣都给放了进来,让小主儿惊着了,等会儿属下们下去自行领罚。”
白桃:“都说了没事,你们不必这样。”
她知道秦法严苛,要是出了差漏就是消极怠工,没有一点的含糊可言,真是领罚,都能领走半条命。
蕊儿也唰的下,面色苍白跪在地上。
她跪爬过来,先是看看白桃身上没有伤口,再是哭道,“小主儿,您…都怪奴婢,都怪奴婢没有查验好,若是小主儿真的伤着了,奴婢死一百次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好着呢。”白桃抿唇一笑,“我身手很好,蜈蚣而已,伤不到我。”
她一爪子都能拍死的小东西,犯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蕊儿悬在喉咙口的心脏总算落下来,又咬唇道:“可是奴婢起初真的打开查看了,确是只白牙青的蛐蛐王没错,这次一定是有奸人要害小主,奸人将蛐蛐王掉了包,欲行谋害之事。”
“奴婢恳求小主在处罚奴婢之前,先允许奴婢把这奸人逮出来。”
白桃惊叹于蕊儿做事的周全,和心思的缜密,道:“是害我没错。”
但害她的不是人。
将刚刚蜈蚣带出来的信卷踩在脚下,她眼睫一颤:“这事情别声张,我明日还要出宫一趟。”
蕊儿看着她这双黑皎白里的大眼睛,无限的感激涕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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