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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坚嘿嘿直笑,“是他不经打。”
秦缨心绪有些沉重,虽说这杜子勤看着并非善类,但谢星阑将人打的那般惨,也实在不像他的性子,而这一切反常,都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她正想再问问谢坚谢星阑的病是怎么回事,马车却已停在了萧府门外。
适才的动静离得不远,萧府门房尽数听了见,此刻马车刚在萧家门外停下,萧夫人和萧家的公子小姐便都迎了出来。
萧夫人也不提适才争执,只亲和地道:“昨夜侯府派了人来,今日老爷还未下值,没想到县主亲自过来了,还请去前厅落座。”
萧夫人和蔼可亲,萧家小姐萧馥兰也生的明艳秀美,她们从前交情一般,此刻只有礼的迎她进去,这母女二人皆是和颜悦色,可一旁的萧家大公子萧厚白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冷冰冰地看着秦缨,仿佛和秦缨有何旧怨。
秦缨认得他,但她凭着原身记忆,却没想起来自己与他有何龃龉,待在前厅落座,秦缨找着话题道:“适才在外间碰到了定北侯夫人和公子,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萧夫人面露难色,但萧馥兰却直言不讳,“定北侯府高看了我们家,想与我们家结亲,但我们萧家门庭没落,可不敢高攀侯门。”
萧夫人不悦,“馥兰——”
萧馥兰哼了一声,“母亲,有什么不好说的,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萧家有自知之明,以后他们便不好上门了,我还未见过头次上门便带着儿子来相看的。”
秦缨微讶,“是杜子勤想要结亲?”
萧馥兰点头,“他们仗着自己是侯府,就如此跋扈,什么都没定正主便要自己上门相看,我可没那个福气,他害了傅珍不够,如今还来害我,母亲等着吧,明日起,外间还不知道要怎么流传呢?”
萧夫人苦涩地赔笑,“让县主笑话了,馥兰性子直率,一点小性儿都忍不下。”
秦缨忙道:“夫人不必介怀,这位杜家小公子的确并非良配,萧姑娘说的事我也知晓几分,他能对傅珍那般无情,品性便可一斑了。”
萧馥兰听得挑眉:“县主此言何意?他那行径,可并非无情。”
秦缨面露疑惑,“不是说……是信物被发现了?”
萧馥兰当即冷嗤一声,“看,这就是流言蜚语的厉害,县主也以为是傅珍和杜子勤有私情,送了信物却被外人发现,而后闹得人尽皆知令她自己难堪吧?”
秦缨点头,“难道不是如此?”
“根本不是!”萧馥兰气道:“傅珍哪里会看上这等人?是在两年半之前的一次集会上,杜子勤自己拿走了傅珍的私物,而后到处宣扬,说傅珍对他有意,想嫁入侯门,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仿佛是傅珍不守德行,如此才害得她被送回族地。”
秦缨一惊,“他竟如此无耻?”
萧馥兰怒意不轻,“毁女子名声是杀人不见血,傅珍一辈子都被杜子勤毁了。”
秦缨听得咬牙,顿时觉得谢星阑打得太轻了,萧夫人见萧馥兰越说越多,薄责道:“母亲断不会让咱们家与他们府上有何牵扯,你消消气,如此胡言乱语的叫人笑话。”
萧馥兰气呼呼的,但到底不再说了,萧夫人松了口气,又与秦缨问候秦璋近况,又如此等了两炷香的功夫,门房来禀,“夫人,老爷归家了!”
萧家人去迎,秦缨忙也起身,刚走到门口,萧骞便进了院门,他已知道秦缨来了,一见她便道:“只怕要让县主失望了,没在工部找到侯爷说的图稿,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眼下工部供职时间最久的也只是十来年,无人知道那假山原是打算建在何处的,而工部如今留存的黄庭图稿有十来份,未找见相似的。”
秦缨微讶,“会否是图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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