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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县城里的小流氓为了意气或是利益赌架,最喜欢玩两种,一种是劈甘蔗,一种是刺手指,用的还得是赌神里面周润发使的那种三片刀。
劈甘蔗是刀背刀尖,然后一纵而劈,看谁在最少的刀数内把甘蔗劈到底。而刺手指,是用刀尖快速地在桌面上张开的五指间刺着,不能伤到手指,又要快。
这时候易天行和薛三儿手下一个瘦黑个比的是后者。
虽然在他看来,做这件事情实在是幼稚到了极点。不过没办法,他天生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如果能了断这事,别说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即便薛三儿同志让他去江对面的宣和庙里大叫三声:佛祖已死,他也无所谓吧。
戳手指游戏进行的很无趣。
原因很简单,以易天行的眼力和对肌肉的控制能力,实在是能以想像在这个世界上,谁会比他用刀插入指间方寸地更准,谁会比他更快。
一旁的混混们看着刀尖险之又险,带着破风声在这位高生的手指间来回刺着,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易天行笑笑,知道这场毫无悬念的比赛终于结束了,没想到薛三儿皱着眉头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蒙着眼?”
这就不止比眼力技术,更比的是胆子了。怎么说比的是胆子?看看那个薛三儿门下的黑瘦个儿面有土sè便知。
易天行想了想,无所谓地侧侧头,示意自己先来,接过一旁薛三儿手下递过来的黑布,严严实实地蒙在自己眼上——刀出如风,根本就像没蒙眼一样,刀尖闪着寒光在桌上的五指间蹦跃,就像是一个不安分的小jīng灵在五指山上玩着游戏。
薛三儿一直平静的脸上露于露出了一丝惊异,和身旁一个手下对视一眼,凶光一现。那手下会意,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四shè的砍刀,闷哼一声,向易天行平放在木桌上的手掌砍去!
而此时,易天行玩刀尖正玩的起劲,眼还是蒙着的。
铿的一声!
这声音既不像金属相碰,也不像是砍人肉。
易天行只是感觉自己手腕上被一个重物斩了一下,略微察觉到一丝类似于被邹蕾蕾拧耳朵时的痛楚,于是将蒙在眼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便看见面馆里面一堆目瞪口呆的混混,一脸震惊的薛三儿,还有身旁那个那个满脸惊怖,嘴张大的可以吞下鸵鸟蛋的刀手。
易天行看看那家伙手上发抖的砍刀,皱皱眉,眼闪过一丝yīn狠之sè,看着木桌对面的薛三儿冷冷说道:“三爷,这事情做的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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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废了这小子!”
薛三儿果然是经过大场面的家伙,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儿,心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将这个高生废在红油面馆里面。
一干手下从怀里抽出家伙,便向易天行冲了过去。
易天行唇角微翘,冷冷一笑,一拳便把身前的木桌打了个粉碎,两步便赶在众人刀锋临身之前,欺近薛三儿身前,啪啪两下,手掌从他的肩头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捏滑,,一只手掌扼住他的咽喉,回望众人道:“谁敢动,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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