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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她是如此倾心于他。
秀美的臻字落在月牙白的锦缎上,她抬指拂过,初夏的虫开始聒噪,她起身走到大开的窗前,窗外繁星铺满银河,轻薄的夏衣被来自后院竹林的风吹起,未细心梳理的长发上下翻飞,院里玩耍的狸奴此刻正无忧地追逐着飞落的竹箨。
她忧郁地靠着窗框,“你可不能死啊……”
陆是臻从斩过山回到家中,似乎是心里悬着的事落地,身体上的伤痛反噬,回家后才发现被烫烂的皮肉发烫化脓了。
他心里虽然急于想法子应付张焱,但想到张焱可能会趁机查探他虚实,是以表面上十分泰然,回家就安安心心干自己的事,没想到没一会儿就严重到浑身发热。
他回屋躺了会儿,迷迷糊糊竟想起苏雅儿的抹胸还在姓王的手上,他腾地坐起来,穿衣出门。
已近黄昏,出门路过张鹤鸣家,张鹤鸣的爷爷见陆是臻脸色不好,问道:“伤口化脓了?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陆是臻摆摆头,慢吞吞道:“张爷爷,我有急事,要出去。”
张老爷子见他说话速度都变慢了,道:“你小子怕是烧糊涂了!”说罢喊自家孙子,“鹤鸣啊!是臻这孩子脑子烧糊涂了!”
陆是臻急忙往前走,“张爷爷,我没糊涂,我得走了!回头见。”说完脚下生风往村外跑去。
陆是臻感觉自己走得挺快,但过会儿张鹤鸣还是骑着毛驴慢悠悠的赶上来了,“咋啦?看你黑红黑红的,烧傻了?”
陆是臻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她的私物还在衙署,我去取回来。”
“私物……”张鹤鸣一愣,“怎么那抹胸还真是你的!”
陆是臻一瞬间烧得更红了,“嗯……也才收到。”见张鹤鸣一脸坏笑,烦道:“下来,我坐会儿。”
张鹤鸣下来牵驴,“玩得真花啊,这种私物都寄给你,你们……”
“没有!”陆是臻还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啥,“我们清清白白的。”
“有多清白?牵过手没亲过嘴没?”
“你问那么多干嘛!”
“那就是亲过了。”
“没……”陆是臻想起月夜下吻在她眉心,顿了顿,“就亲了一次,还是额头。”
“啧啧啧……”
二人行至衙署,陆是臻下了毛驴,对守门的衙役行了一礼,道:“官差大哥,之前捕头误抓了小生,取了小生的私物,如今已经证明小生的清白,现在小生想拿回私物。”
衙役看他一眼,“我记得你,是王捕头抓得是吧?”
“是。”
“你随我来吧。”衙役说着,领着他去了存放证物的库房,对库房的衙役道明原委,衙役找到所属案卷,把对应的证物从库里找出来,一条粉色的抹胸,在场几个大男人都愣了下。
陆是臻面不红心不跳地接过,揣怀里,“劳烦大哥了。”
毛驴不安分地小步踏着,张鹤鸣拍拍毛驴脖子,不多时,陆是臻出来了。
“拿到了?”
“嗯。”
张鹤鸣跳下毛驴让陆是臻坐,自己牵着驴走,“真是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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