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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头哭声一下就响起来了,也不知都是谁在哭,哀嚎阵阵,响得把广播声都压了下去。隔壁院子里掐架的王桂花和王婶抱头痛哭,好像刚才已经打在一处的不是她们似的。一片惨淡中,却突然响起一阵怪笑声。李金库脸色骤变,盯着叽叽怪笑的李拴柱还没有动作,外头已经有人骂道:“傻子还笑呢!”脸色铁青,李金库一把扯过李拴柱捂住了他的嘴:“你们都骂他是傻子了,傻子知道什么啊!”外头的人“呸”了声,没有再说话,李金库这才松了口气,把李拴柱推进了白玉凤怀里,示意白玉凤捂住他的嘴。白玉凤满脸的泪水,都哭得说不出话来,却也知道厉害,紧紧捂住李拴柱的嘴,任他又扭又跳,却死死地搂着他。李金库抿了抿嘴唇,这才走过去对着门外叫:“大家伙都回去准备准备吧,到时候生产队有哀悼会呢!都得参加……”不用他说,外头的人也都散了,抹着眼泪,或是低声哭泣,或是拍着大腿嚎哭,有那哭得走不动的,还要靠人扶着。李留弟站在门口还有些发呆,白玉凤已经站起身,伸手扯她,顺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她头上,李金库却是一声低喝,扯开了白玉凤,又把李留弟推进院里,顺手把门带上了。“这时候了,还有那心思?快点去做袖标……”喝走白玉凤,他又阴森森地溜了眼李留弟:“有收拾你的时候……”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李留弟紧张地捏着指尖,又怕又慌,一时间只想冲出门去。可是,她就是冲了出去又能往哪里逃呢?嘴唇颤抖着,她眨了眨眼,瞬去泛上的水意,咬着牙冷眼看着屋里。既然重回了一回,她绝不能再像上辈子那么窝囊。想打我?来啊!看我这回还会不会再忍受……小人报仇天阴沉沉的,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哭声像原野里的风一样,呼呼的,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怵得慌。9月18号,全国追悼会,二生产队上也在开追悼会。这是李留弟两辈子加在一起,见过最大的场面,上千人一起哭,从生产队队部院里,再到队部外面的打谷场,挤满了人,人人胳膊上都戴着黑纱袖标。甭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个时候人人都哭得惨痛,不只是悲伤,更有种像天塌下来的绝望。李留弟也哭,哭的却是自己的命运,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悲惨命运,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凭啥啊!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她才不要死呢!抹了抹眼泪,李留弟摸摸头,又摸摸屁股。到底还是挨了揍,这还是因为要急着参加追悼会,才没下狠手,要不然这会她说不定趴在哪儿哭呢!打我!好啊,你们打我,我打不过你们,可总有地方出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是小人,报仇自然时时刻刻。抹着眼泪,看着人们哭着缓缓散开,李留弟没有跟在白玉凤身后走,而是落后几步,等着那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走过来时,用讨好的语气叫了声:“张美丽……”听到叫声,小姑娘抬起头,有些嫌弃地白了李留弟一眼。李留弟也不在意,只是凑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跟在她身边,就算是被从后头跑过来的一个小姑娘撞开,也巴结地跟着。张美丽的爸是二生产队的大队长,生产队里讨好张美丽的小孩多着呢,李留弟从来不是其中一个,上辈子她觉得丢人,这辈子却觉得能用得上的人讨好就讨好了,讲啥骨气,说啥自尊,其实说白了,还不是自卑惹出的毛病?凑不上前说不上话,李留弟也不急,只是瞅着功夫赔笑道:“美丽,你梳的辫子真好看!是学校里老师教你梳的?”跟在张美丽身边的一个小胖姑娘一下就乐了:“哪个学校教人梳头啊?李留弟你傻啊?”李留弟眨眨眼,有点记不清这是谁了,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她只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张美丽,小声道:“真好看!要是再插两朵花就更好看了——刚玉华还说要戴花呢!我妈打她,说那花哪儿是谁都能戴的啊?就是——也不能戴啊……”说到花的时候,李留弟的手往小礼堂里指了指。一群小姑娘一下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花了,李留弟说的不是别的花,而是小礼堂里用真花扎的花圈。这年头花圈多半都是用假花扎的,少有用真花扎的,但这场追悼花不一般,特意放了一对用真的黄白菊花扎的花圈,也亏得刚是入秋,要不东北还没地儿找这菊花儿呢!按说,花圈是挺让人怵得慌的,可那是大人发怵,在小孩眼里,花就是花,就是花圈上的花,那也是花,尤其是对爱美的小姑娘来说。更何况,张美丽可是听出李留弟没说出来的话是啥个意思了:“你妈是啥意思啊?是不是又拿我和李玉华比了?”张美丽比李玉华大三岁,可上学却和李玉华是一个班的,一个人缘好一个学习好,在学校里老师就一整拿两个人比,李玉华也没少在家念叨这些个事儿,还偷骂张美丽仗着自己爸是场长欺负人。李留弟心里有数,只要扯出李玉华来将张美丽,那是一将一个准,可这时候却是缩了缩脖子,好像啥话都不敢说似的。张美丽回头瞅了瞅仍然开着门的小礼堂,掀了掀眉毛:“谁稀罕啊……”“就是就是,谁稀罕?”小胖姑娘叫了两声,快步跟上跑开的张美丽。李留弟也不喊,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看到张美丽停下脚步,在和一个生得壮实的孩子说话,她嘴角的笑就更深了。张美丽找的是李铁蛋,李家大爷(大伯)李富贵的小儿子,也就比李栓柱大一岁,脑子却好使多了。又懒又馋,一肚子小聪明,最重要的是生得壮,倒成了二生产队的孩子王一个。慢悠悠地走过去,李留弟没听到张美丽说啥了,却听到李铁蛋小声说:“不好吧?要是让人发现呢?要是傻子还能……”没有停下脚步偷听,李留弟的嘴角飞翘,心里乐开了花。她就知道,张美丽不会自己跑去偷摘花,一准会支使李铁蛋,而李铁蛋呢!啥坏事都往傻子堂弟身上推。天还没全黑,吃晚上饭时,白玉凤就找不着李栓柱了。李留弟心里有数,却只装着啥都不知道,白玉凤急得拿抹布砸她:“还不快点去找找!要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吃饭……”懒洋洋地站起身,李留弟看一眼捧着饭碗冲她乐的李玉华,只是撇了撇嘴角。出了门,先往右拐,李老大家的李铁蛋果然也没在,他大哥李铁牛,都已经二十的大小伙子了,倒是在和王桂花梗脖子:“我说的有啥不对了?咱家一家子都没文化,可不就得有个有文化的女人才中……”这是要说媳妇了?!李留弟探头瞄了眼就走,王桂花眼倒尖,在屋里头大声嚷:“看着铁蛋喊他回来吃饭……”连应都没应,李留弟又往回走,周围几家挨家都去找了一遍,没多大一会功夫,倒有不少人都知道李家的傻儿子不见了,不只是他一个,还有几家的小孩也不知跑到哪儿疯去了,这眼看着就要吃饭了,哪儿能不着急。到了最后,不只是李留弟一个出来找,还有几家半大小子或是大婶大娘的也出来抓人回家吃饭了。不一会功夫,村里就到处是“xxx,回家吃饭了”的喊声。李留弟掀了掀眉,忽然小声道:“会不会跑到队部去了?我刚跑过,好像听到里头有点动静……”她才一说,立刻就有人“呀”了一声:“那哪是玩的地儿啊?没规矩……”嘴上骂着,却迈开了脚,李留弟垂着头跟大流慢慢走进了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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