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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我若是真抢了公主,又何必惺惺作态?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是不行。”
沈常安握紧拳头:“你若是愿意,也可以。”
阿古勒一张脸黑了个彻底,这沈常安为了心仪之人,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两人僵持着,毡包里的其余将士皆装聋作哑。
直到沈常安转身掀开门帘离开,阿古勒才烦躁地站起来,匆匆追了出去。
阿古勒一把拽过沈常安胳膊,力气之大,把披着的棉服都撕开了条缝。
“你就那么喜欢她?劫持公主要死我多少兄弟,你算过吗?”
沈常安的拐杖脱手而出,踉跄着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看着阿古勒:“我自然知道,可如今打起来伽兰无力插手,两军对垒死伤有限。但若是等半年之后,伽兰军养兵蓄锐趁机起兵,你又要如何应对内忧外患?”
阿古勒的眼睛里带着火气:“是为了我阿古勒还是为了救你的未婚妻你心里清楚。你担心内忧外患领主又何尝不会,真要打起来,他伽兰进攻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沈常安懒得再和他辩驳,显然说服阿古勒帮他救人是不可能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阿古勒再次拽紧胳膊强制扣留原地。
棉服被拉开的豁口刺啦一声彻底破开。
沈常安伸手推拒,却是没能推动。干脆站着不动,恶狠狠地瞪着他。
片刻,寒风呼啸的他浑身发冷,忍不住地低咳起来。
阿古勒拽着他的手不放,别过脸许久才平静下来。
一个伽兰奴隶,怎的让他这般不安生。
“咳咳……”沈常安抬手抵唇,咳得脊柱发颤。
阿古勒无奈,只好脱了狐裘,转手披在沈常安身上。
沈常安低着头,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你可以心里有人,我为什么不能……”
阿古勒一怔,莫名觉得好受了许多。
难道沈常安是在吃醋?
可嘴里话却依旧好不到哪儿去:“你想都不要想。”
沈常安咳得难受,刚才出来得急,巫医给的药还没来得及喝。
阿古勒拽紧裹着他的狐裘,语气也软了许多:“喝药了没?”
沈常安喘了一会儿,反握住阿古勒的手:“你帮我救她,往后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阿古勒刚灭下去的火顿时又烧了起来。他一把推开沈常安,恨不得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华硕公主一刀宰了。
“沈常安,你有什么条件能换他人平安?”
沈常安驼着背,一张脸白得骇人:“我可以帮你弄到那座城池。矿场是你的,城池也是你的。你抢走公主,三首即便恼怒也打不过你。如今他们的新兵和联盟虽多,可也不过都是些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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