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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冥曜温好茶杯,替人倒上茶水,才道:“上次的答谢还欠着呢,郁小姐。”
“就算不是生意场,也不能总欠帐。”他提醒道。
郁娇这次克制住看向他唇的沖动,垂眸轻抿了一口茶。
她知道的,说是吻,但吻的背后不止是吻。
“下次一定。”她眸色微闪。
齐冥曜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他徐徐端起茶杯,似品尝,似鑒赏,姿态松弛地饮下一口。
他虽然是个心软的猎手,但是个有耐心的猎手。
就在他们閑聊间,有人敲了敲包间房门。
推门进来的女人和郁娇记忆中的二嫂,简直就是两个人。
她们虽然接触不多,但过年过节的几次见面,她总体印象中的余书薇,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是一个知书达理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身利落的皮衣皮裤,长卷发全部被束在脑后,近乎遮掉半张脸的黑超墨镜,摘下后,是一张化着烟熏妆的脸。
显然,惊讶的人不止郁娇一人。
余书薇没想到她也在场,第一反应是拉下了脸,质问道:“齐总,您这是什麽意思?”
她是为和郁景战离婚来的,而现在还有个同样姓郁的,坐在这里。
“那就算了吧。”她也懒得再听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郁娇出声喊住她:“余书薇。”
她喊的是她的姓名,没有再唤她为二嫂,她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这麽叫过她。
余书薇顿住脚步。
“我知道你想离婚,有什麽我可以帮你的吗?”郁娇问。
余书薇转过身来,有些讶异地看着郁娇。
她不爱去郁家,只见过郁娇几面。她无疑是豪门家最优秀的千金,长相娇美,性格乖巧,无论父兄交代什麽,她都柔柔弱弱地答应。即使闹点儿小脾气,也只是小女孩的任性。
她每次见她时,只觉得她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紧接着,她就听见郁娇说:“你要和郁景战离婚,我要送郁景战进监狱。”
“我们可以合作。”
比起以一己之力抗衡两个大家离婚,要送自己亲哥进监狱,是更惊世骇俗的想法。
余书薇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于是她坐了下来。
她细细看着郁娇,和她记忆中的娇美,并无什麽差别。
但刚才的话,确实出自她口。
又联想起前段时间的沈家,她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只言片语串联起来,她大概也能还原真相。
“他可真不是个人吶。”余书薇说。
话音刚落,她眼睛便开始泛红。
她没有主动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郁景战像是往常那样约她见面。
她知道郁家有意让他们接触,余家不算什麽豪门有钱人,但书香门第世家,名声在外。她父母也大抵能猜到对方家里的心思,虽没说不行,但总摆出看不上铜臭的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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