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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敢奢望,只盼一辈子服侍少爷呢!”李虎连连摇头。
“别怕,你们吃穿我都包了,还月月给你月钱,等几十年过后,难道还攒不起一份家业来?”
李虎这才明白柳娘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这对李虎而言,就是再造之恩!
李娘子的病也好养,带回了小院一天三顿按时吃,生活也有着落了,丈夫还在身边,她自己也知道争气,不过十来天脸色有好转了。李娘子是个勤快的,能下地了就把小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给柳娘改的衣裳也合身,没让柳娘后悔。
可能真是与那船罢鸟案的奴隶有缘分,柳娘再次逛街的时候,又遇上了,这次却是在最低等的人市上。
柳娘略微透出好奇,旁边就有人解惑。
“小公子想买那对姐弟?可不行,桀骜着呢!他们原有三姐弟,那姐姐护着两个弟妹,卖身也要一个买家,不然就和狼崽子似的,逮谁咬谁,被班头打得半死也不松口。谁家奴婢敢要这种烈性的,这不那姐姐熬不住死了,就剩他俩了,一样的毛病。听说原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不是做奴婢的料!”这人显然瞧不上看不清形式的两姐弟。
柳娘问了问,姐姐五岁、弟弟三岁,和自己当初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大,叹息着买下了他们。
“走吧,你们两姐弟我都买了。”
旁边班头看好不容易有人买,简直半卖半送的赶紧送出去,不顾旁人嘲讽他“这么小两个孩子,买回去能做什么,养不养得活还两说,也好意思收这么贵!”
“小公子,这价钱可不贵,我这算买一送一了,这可是原来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骨子里流的血都不一样呢!”班头赶紧劝道。
“成了,说买了就买了,去办卖身契吧。这俩孩子的姐姐呢?”
听得柳娘问话,年纪大些的孩子赶紧抬头盯着柳娘。
“嗨,小公子提她做什么,一卷草席裹了,埋在乱葬岗呢。”是丢在乱葬岗吧!
柳娘道:“那姐姐是个有情义的,我心生感佩,好好找出来,葬了她吧。”
在这贱卖奴隶的市场上,只有血泪苦难,士人的“情义”“感佩”离他们太远,班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学着戏文上唱的恭维了柳娘两句,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句台词,他从未在生活中遇到这样的行为,一向口齿伶俐的他都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这样低等的人市可不是买李虎夫妇的官牙可比,卖身契办理也简单,柳娘把溧水县赵二郎次女的身份安在了那个死去的姑娘身上,带着买下的两个孩子亲眼看着他们姐姐入土为安。
这时,大些的孩子大拉着弟弟跪在地上磕头,“武苹、武果叩谢少爷恩典!”
不种田
如此这般依样画葫芦,柳娘又买了些人,都是坐船沿河而下在陆地修整时,不同地方买的,倒也不怕他们勾连。
柳娘买到一对老夫妻,被病魔夺去了儿孙,孑然一身,恰巧又姓武,便让武苹、武果认作了爷奶,而这对武家“老”夫妇,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早被生活折磨得花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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