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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余二叔,余二婶,全都沮丧了。
有圣旨在,余然儿他们不嫁也得嫁,根本留不住。
而这聘礼,顾楼指名道姓留给余然儿,他们也染指不得。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余二叔愤而叫嚷,“好啊你们,嫁女不是吗,我们嫁,但我们不拿聘礼,就不操持婚事,什么都不操持,什么都不管。”
就让新娘子当天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轿子,看看到时候丢谁的人。
余二叔满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余然儿。
然而她只是跟顾楼对视一眼,便微微一笑道,“婚礼的事就不用二叔操持了。”
余二叔一愣,“怎么?你要你祖母给你操持?你别做梦了,你祖母年纪已经大了,操持不了什么了。”
说完又余老夫人,“娘你说是不是。”
余老夫人满脸为难。
一面是要依靠的嫡亲儿子,一面是养大的嫡亲孙女,她需要很艰难才能做出选择,“然儿啊,自古礼法如此,你……你还是要依靠家族,依靠你二叔的啊。”
所以余二叔才敢如此嚣张,明明是弱势也敢嚣张跋扈。
不就是为了所谓的“娘家”,所谓的“依靠”么。
余然儿缓缓笑了。
“娘家如果不如夫家,那娘家还不如不要。”
“依靠如果是累赘,那这依靠还是早点甩掉的好。”
“祖母,这些年很感激你的养育之恩,这几百两是然儿数年积攒下来的,留作祖母养老。”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越过余二叔和余二叔,轻轻放到了余老夫人的手里,“钱拿好,婚事不用余家操持,也不用祖母担忧,然儿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轻轻一福身,拉着顾楼走了出去。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又丢下了一句话,“对了,自古也没有女医官,可然儿还当上了女医官呢。”
拿什么自古力法压人,不过就是以图自己目的。
自古有聘礼,还有嫁妆呢。
可余家分明只打算贪了聘礼,并不想出嫁妆。
余然儿这些年跟虞非鹊相处,虽未如她一般贪财计较,但该有的成算心里却是有的。
聘礼是王妃多年积蓄,若是贸然给了余家,他们小夫妻将来注定吃苦。
既如此,倒不如跟余家划清界限,保住这聘礼。
话落,她脚步轻抬,继续离开。
随着余然儿跟顾楼的步伐,原本长长地聘礼队伍再次启程,一个一个的离开了余家。
余家人站在原地里都快看傻了,却又无可奈何。
“余然儿,你不要后悔,一个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没人给你操持婚礼,看你抱憾终身!”余二叔还在扯着嗓子乾嚎。
顾楼猛地回过身,给了他冷冷一撇。
在余二叔吓得趔趄一步差点滑倒的时候,他又冷冷一笑道,“皇上说了,身为大虞历史上第一位女医官,然儿的婚事,由皇室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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