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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静默会,从怀中掏出帕子,放到南黎的手中,南黎立即擦擦自己的手,抹了抹嘴,等油渍都擦拭干净后,他才拿起那香囊,左右翻看着。
没看出什么名堂,正要拆开,他问道:“我能拆开吗?”
“小心些,还有用处。”薛岫食指轻敲三下石桌,他偏目睃视竹林中的徐凤元,陷入沉思。
“这里头哪有什么东西,除了些花瓣别的东西也没有啊,你是不是骗我的,”南黎把花瓣放进去,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蛊虫的半分影子。
“没有吗?”薛岫回头问道,他接过香囊,放在手心里看了两眼收起来。
“没有,你怎么会认为这里面有蛊虫,”南黎抱胸傲气道:“你是不是认为蛊虫放哪都可以,你也太小看蛊虫了吧,就这个破香囊,说不定你接触的时候,那蛊虫都进了你身体内。”
南黎话说完,察觉到几分不对劲,连忙松手撑在桌子上,拉过薛岫的手,感受一番,抬眸虚着薛岫平静的面容,惊呼一声:“蛊虫在你身体里!”
薛岫平静的收回手,淡然问道:“可能取出。”
南黎跳下凳子,走到薛岫的面前,圆溜溜的眼睛凑近,观察着薛岫的神色,他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伸出手摸向薛岫的耳鬓,摸了几次:“竟是真脸,你怎么脸色一点都不变,你难道就不怕你体内有蛊虫。”
“怕就能改变事实吗,你收拾下,等会换身衣服随我进宫,”薛岫说完后,他起身走向徐凤元那处。
独留南黎站在原地挠挠头,嘀咕一句:“进宫?”
“见过公子,”徐凤元见薛岫走来,停声见礼道。
薛岫问道:“学得如何,可已掌握。”
青阳的主蒲不日便会归京,那位置会空出来,若徐凤元已经掌握,他也好安排一二。
徐凤元谦虚的说着,“学有□□,需掌握还要两天。”
他看不出薛岫的神色,后反应过来,薛公子这是要为他安排事,青阳那处需要人了,可治水之道过于重要,他也不敢大放厥词,他稍一疏忽,百姓便会流离失所,那他实乃罪人。
薛岫道:“过两日我派人考校你,你准备一二,青阳那边等不得。”
徐凤元志得意满,郑重道:“定不负公子。”
他知道,他要实现抱负的时刻到了。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他就能回到青阳,虽未能一甲题名,但也算衣锦还乡,这世道,投靠世家比之朝廷当官更容易庇护乡里。
蓦然,徐凤元想起他幼时听到的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心情格外复杂。
不当天子臣,甘为世家奴。
说的便是这世道,寒门子弟出入朝堂,当的也是芝麻大的官,还不如世家里头的家仆来得威风,权势大,公卿之家的门仆前往郡县,莫说县老爷,连着郡守都会以礼相待,可见其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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