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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正被他的亲哥哥威胁着,因为绞尽脑汁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情急之下只能妥协。
——寡淡如贺颂,脸上竟然也会出现那种略显狰狞的隐忍爱意,这让她不得不推翻自己以前鸵鸟式的想法:贺颂并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他已经疯了。
他态度很强硬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躲,“……小筠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她看到贺颂眼里沉重的爱慕和占有欲。
他死死盯着阮醉筠泛红闪躲的脸,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白的皮红的芯,水嫩的他想咬上去——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咬,而是无比虔诚地吻了上去。
他还要大手包着姐姐的半边脖颈和右下颌,痴迷地亲,从耳朵到脸,从嘴到锁骨,不许她缩,还哄她说马上就好了。
贺颂已经完全沉浸了,他顾不上姐姐的冷漠态度了,至少这一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姐姐,我好喜欢你。”他亲吻对方的耳垂,这样含糊不清地说。
他还想说,求求你也喜欢我吧,我长着跟贺滕很像的脸,我没有哪里比他差的——尊严在爱意上头的这一刻狗屁都不是了,他失去理智,被滔天的情爱熏得神魂颠倒。
“小筠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迎着阮醉筠复杂的眼神,贺颂的态度忽然又软了下来,额前黑发妥帖地顺下来,衬得他好像多乖巧似的。
“我不会把你和贺滕的事情说出去的,也不会说你和我的,只要你不疏远我、讨厌我,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
贺滕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玫瑰——为了讨阮醉筠的欢心。
结果来开门的人是他哥,他推开对方冲到客厅,他不知道为什么贺颂会在这里。
还不等贺滕质问,身后的贺颂一眼看到他手里那一小束玫瑰,慢慢走了过来。
他眉梢微微上挑,语气充满了让人火大的挑衅,“贺滕,你以前不是喜欢买洋桔梗吗?淡绿色的,给我的香槟玫瑰作陪衬,挺好看的。怎么现在也改买玫瑰了?”
贺滕暗暗握紧拳头,回头,不甘示弱怼呛回去:“怎么,全天下的玫瑰给你包圆了,就许你买?睁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这是红玫瑰,正红。”
“什么?”贺颂隐约察觉到贺滕在羞辱他,但听不太懂。
贺滕终于扳回一局,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还高材生呢。在古代,男人娶妻纳妾,正房才配用正红色,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路子,挖人家墙角的后来者,没资格用正红,只能用一些淡色。”
“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买个香槟玫瑰,别人都看不出来正经是什么意思,还买呢,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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