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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醉筠还是循着零碎记忆跟贺颂说了几句,语速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会儿,想到哪里说哪里。
贺颂听得认真,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姐姐看——他心思放在哪儿,自己比谁都清楚。阮醉筠说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松懈着神经,越来越膨胀的只有对她的渴望。
眼前这人的一切都仿佛刻进骨血里,贺颂无法控制自己不沉迷进去。
阮醉筠半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等她从自己的杂志里抬起头来的一刻,才发现贺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她很近了,眼神专注地盯着她——那种眼神让人心悸,是柔情的,但又带着令人生惧的颜色。
像是要吃了她。吃的过程大概会混上玫瑰花瓣和蜂蜜,还要带着丝丝爱意。
爱欲大概是和食欲差不多的吗?
阮醉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小筠姐。”
贺颂幽幽地说,嗓音有些粘稠,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阮醉筠身前。
杂志被聊胜于无地挡在两个人之间,阮醉筠则相对来说有些弱势,“嗯。”
贺颂轻笑,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他大概也发现了,阮醉筠态度的转变,搁在以前,这种超越安全区的亲密,他贺颂是不能肖想的,因为大概率会被拒绝。
“我可以亲你吗,”他顿一顿,喉间凸起上下滚动一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涩。他又重复一遍,“我想亲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她想逃了,但她的身体却有点儿迟钝,对贺颂的话产生了莫名的期许。这是个征兆,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接受贺颂,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贺颂太会顺坡往上爬了,于他来说,姐姐只要拒绝的晚了,那就等同于默认了。
他很快欺身上去,视线从阮醉筠的眼睛周围下移到她的嘴唇——人家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欲望,就会不自觉盯着对方的嘴,就像他现在这样。
阮醉筠终于恢复理智,谨小慎微地伸手挡了一下,贺颂低头看看抵着他胸膛的手,柔软脆弱,没有一点儿威胁力。
但是逗逗她也很有趣。贺颂于是强硬地凑过去,阮醉筠果然侧过脸去,被他结结实实亲在脸上。
……
又有一两天,卢霜那边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网友越来越多了——热度一上来,矛头又理所当然地转到了卢霜那边。
意料之中,卢霜果然气急败坏地摆出一副要和阮醉筠玉石俱焚的架势,说纵然自己有错,也是被阮醉筠半骗半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总之就是不要放过阮醉筠,死活拉她做替死鬼或垫背石。
阮醉筠是不理解的,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为什么对方可以那么理直气壮?明明她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卢霜的事,但对方就是不搞死她誓不罢休——人性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蹊跷难懂。
阮醉筠一时间再度落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因为卢霜的反扑——要不说贺颂小小年纪料事如神,就算遇到卢霜这种乱咬人的疯子,也丝毫不落下风:阮醉筠按照贺颂说的,把所有的证据加上来龙去脉,根据时间线整理得干净清晰,然后在霜筠艺术的官微号发布出去,供前来吃瓜看热闹的网友看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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