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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江匪浅保持着和善:“为什么弹琴可以击退那股力量,你又为什么会突然发病,你的咯血,现在怎么样了?”
玉泄心也紧追不舍:“对呀,你们在里面都遇到了什么?怎么逃出来的?”
林砧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腰带上一个小流苏:“要听实话?”
自然。江匪浅和玉泄心同时点头。
“这是陶笠君的山,琴是沉烟琴,上面汇聚着陶笠君因为伊瑶女而产生的愤恨。沉烟琴被陶笠君抛掷在此,化作一片长满植物的孤岛,只要有人靠近,触发了沉烟琴的警觉,就会叫人陷入迷幻之中。”
他缓缓地叙述,像是在讲故事,但是听“故事”的人却没有轻松的心情,都是紧皱着眉头。
林砧停了下来,撇撇嘴:“就说你们听不懂,这都是大人才知道的事情。”
“你小看谁?”玉泄心愤怒地敲敲船板:“什么大人小孩?我是知道的,这是老一辈神师的事情,陶笠君深爱陵安的神女伊瑶女,但是伊瑶女却在陵安和傩亚的大战中为陵安族儿牺牲,陶笠君赶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陶笠君此生对伊瑶女念念不忘,这才使得所有的怨恨集中在他的沉烟琴之上。若不是沉烟琴,他的愤恨也不可能流传下来。只是不知道沉烟琴即便是一把琴也如此厉害,还能叫人产生幻觉——真是可怕!”他总结道,长出一口气。
江匪浅安静地听他说完,方才平静地回答林砧的话:“我也知道。”
林砧嘲笑:“莫不是刚知道?”
“本来就知道。”
“如何知道?”
“师父讲给我听。”
林砧似笑非笑:“又是你的师父。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师父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匪浅的回答格外诚恳,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笑话,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叫什么?这就好比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一样,真是荒谬。”
江匪浅仍然平静:“这有什么,平时就叫师父,有什么不妥。而且,我是知道师父的称谓的,师父单名一个‘在’。”
“在?”林砧想笑:“在不在的‘在’?”
江匪浅搓搓手指头:“不是在不在的‘在’,是恒在的‘在’。”
“这有什么区别?”
江匪浅严肃地回答:“对君父来说,‘在不在’是不一定在,‘恒在’就是一定在。这当然是有区别的。”
玉泄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纠结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着急着结束他们的争论:“哎哎,是师父说的就是师父说的,师父叫什么打什么紧?”
林砧耸肩:“好吧,我收回刚才的问题。”
江匪浅顺势道:“也没什么。你还没有说完,弹琴为什么可以制止陶笠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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