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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古怪的行迹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这副模样,应当是饮酒了。
容娡回想了一下,她同谢玹相识至今,还从未见过他饮酒的模样呢,原来竟会是……这样的。
面上一本正经、正气凛然,偏偏在做极度古怪又滑稽的事。
容娡心下觉得好笑,双眸含笑,看着他做出与平日举止十分违和的事。
许是她良久没什么动静,谢玹薅柳叶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犹犹豫豫的、飞快的偷偷瞟了她一眼。
他的眼眸湿漉漉的,眼底像是盛着一碗澄净浓醇的酒液,原本雪净淡漠的脸庞,因此而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顺与平和,像是在无言地希冀着什么。
容娡瞧地心尖一软,不由得软声软语的哄道:“哥哥,别气啦,那郎君过来同我搭话时,我已经同他说清,我是要成婚的人。我是你的姣姣,谁也抢不走。”
话音才落,也不知是哪个字眼惹到了谢玹,这人眉眼一沉,突然将柳枝一丢,大步朝她走过来!
容娡尚未及反应,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瞬便已被他提抱着走了几步,困在门板与臂膀之间。
谢玹的身量极高,肩膀又宽阔,将身形娇小的她圈进臂弯之间时,压迫感很强。
二人呼吸交缠,容娡能清晰地感觉到,谢玹身上透着一股浓醇的酒气。
她的脊背自上而下滚过一阵战栗,心房怦怦直跳。
屋檐下挂着灯笼,光线昏黄朦胧,斜斜照下来,被谢玹平阔的肩头遮住大半。
容娡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正在深深的盯着自己,莫名心悸,心跳的愈发快。
她不熟悉醉酒后的他,拿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不禁别过脸,不安道:“你……饮了多少酒?”
谢玹没有回答。
他的鼻息急而发沉,像是在强忍着某种阴暗晦涩的情绪。
微凉的夜风吹过,有一缕属于谢玹的发丝,被风吹的滑进容娡领口,冰凉的发丝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一阵战栗的痒意。
容娡不适地动了动,谢玹却似误会了她的意思,高大的身躯不悦地压向她。
容娡察觉到他身上某种强硬的变化,当即浑身一僵。
下一瞬腰身被人重重地掼住,谢玹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重重吻住她。
他吻的又深又重,容娡始料不及,后背险些撞上门板,好在谢玹的手掌及时横在她的腰后,将她往自己怀里摁去。
冷檀香的唇舌强势侵入齿关,谢玹的鼻息沉重又紊乱。
容娡脑中空白一瞬,睁大双眼,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呜呜”推他胸膛。
谢玹力气极大,铜墙铁壁般不容撼动。他牢牢地按着她的腰,提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托举起来。
冷檀香混着酒香灌入鼻腔,容娡脑袋一阵发蒙,却因着被谢玹的另一只手攥着腿根,只得艰难的环住他的脖颈。
她仰着脸、踮着脚,被他提抱着亲了良久,浑身发软,分毫没有反抗之力。
冰凉的发丝,随着亲吻的深入渐渐被捂热。唇舌交缠间,容娡的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发热,喉咙深处溢出一点破碎的娇吟。
周围有侍者来来往往,不时有人怀着探究的目光看来,看清他们二人正在做什么后,又落荒而逃地别开视线。
容娡眼角余光瞥见那些视线,面颊烧的滚烫。
偏偏谢玹死死摁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她分毫动弹不得。
唇舌分开的间隙,容娡无力地倚着谢玹,急促地大口吸了两口气,心房剧烈的跳动,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似乎要被他亲断了,心里噌噌往外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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