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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走到容娡面前,沉声:“孤不会纳妃,我不会有别人。后宫如今只有你一人,日后也仅会有你一人。”
容娡拿余光瞅他,半真半假道:“哼,漂亮话谁不会说,嘴皮子碰几下的功夫,我从前可说过不少呢,休想哄骗了我去。”
话虽这样说,唇角却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谢玹在她对面坐下,撩起眼皮睨她:“我几时哄骗过你?”
容娡把玩着凤印,睁着水润的杏眼与他对视,理直气壮道:“你是要同我翻旧账么?云玠,你确定你从未哄骗过我?那你引毒之后躲着我作甚?”
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翻起旧账来,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谢玹神情不变:“姣姣又打算何时将那些哄骗我的漂亮话一一兑现?”
容娡从前可哄骗了他不少事,一听这话,心虚的不行,连忙转移话题。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有些不安。我出身低微,身后无大族依仗,娶我于你并无益处,更无半点助力。万一有人会上奏我德不配位,不让我做你的皇后。该如何是好?”
谢玹嘴角噙着笑,捏起果盘中的一颗杏子,慢条斯理地去掉核,将去了核的一块黄澄澄的杏肉递去她唇边。
容娡怕酸,扫了一眼,蹙眉:“酸不酸?”
谢玹低头抿了一口杏肉。
“不酸。”
见容娡张口咬了杏肉,他的视线从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的划过,又拿起一颗杏子。
“姣姣,你要知道,你的男人,可不是会任人摆布的庸君。”
他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罕见锋锐肆意,“你当我是花拳绣脚的傀儡皇帝么?我手中有实打实的十万精锐大军,兵力足以毫不费力地踏灭边陲的小国。我要娶你为唯一的妻,朝中谁人敢说半个不字?”
“若是有。”他唇边笑意不变,声音冷沉下去,“杀了便是。”
容娡正听得入迷,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杏肉。冷不丁听到这番杀气四溢的话,呛了一口,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你……咳咳咳咳咳……”
谢玹蹙了下眉,将剩下的一小块杏肉送入自己口中,起身快步绕到她身侧,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稳稳地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唇边:“先别说话。”
容娡一连咳了数十声,涨红着脸道:“你要当荒淫无度的昏君么,怎么动辄要杀朝臣?你也不怕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你!”
她嗔他一眼,“你若滥杀无辜,莫说百姓要戳断你我的脊梁骨,只怕千百年后,后人提起你我,皆道是祸国殃民的妖后昏君,骂两句都是轻的。”
她行事惯来乖张,其实并不在乎外人怎么想,更不在乎什么劳什子的身后事。
同他说这些话,只是因为,她不想让谢玹成为历史的罪人。
她想让他千古流芳,名垂青史。
她抓住谢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不愿你背负污名,我想让你千古流芳,万古长青。”
“会的。”谢玹收了方才的戾气,眉眼间漾出浅淡笑意,温缓而悠然道,“我们会一起,青史留名。”
容娡喝了几口水压下咳意,唇瓣浸了水,红嫣嫣水润润的。
谢玹多瞧了几眼,忍不住捏住她小巧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安静的殿室内,气氛逐渐升温。女儿家的口脂在唇舌辗转间蹭的凌乱,容娡被他吻的身子发软,不由得往后倾倒,又被谢玹揽着腰搂回来。
待吻的有些喘不上气了,容娡握拳锤他胸口,“呜……!”
还没说完正经事呢!
谢玹炽热的舌尖狠狠地扫过她的齿列,又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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