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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远处水面飞起一只白鹭,扇子般的翅膀在天空铺展开来,留下一声清脆悠远的鸣叫,
风吹过岩石罅隙,声音悲鸣,
钟离抬手接住一片落叶,他摘下手套,用指腹捏着干枯的边缘,低声淡淡:
“也好。”
太阳沿着预定的轨道渐渐西沉,染红地平线的时候又是飞起几只鹭鸟,
昔寒打了个哈欠,笑了起来,眼角因为困倦挂着些眼泪,“居然假冒你的字啊,他也太会骗人了。”
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景象,昔寒努力地想象着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风精灵,成神之后不拘一格潇洒的模样,
好陌生啊,
他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而这些她都不会参与,再也不会,
永远不可能真正地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欢笑中的一部分,参与者,
她又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这些小事,是许多人普通到记不得的小事,
他们轻而易举便可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敬爱着他,
可她呢?
想着想着,胸口闷了起来,
钟离给她倒了一杯茶:“不被记得也好。”
昔寒苦笑:“对他来说吗?”
钟离摇摇头:“是对你。”
摩拉克斯奔赴坎瑞亚战场的时候,昔寒问他:
“神明都要去吗?”
摩拉克斯知道她想问什么:“是这样。”
“那,”昔寒看着他,“一路顺风。”
摩拉克斯看着昔寒的眼神,预料到了什么一般,他将归终先前给昔寒的白玉簪子递给她,
“这是我在洪水退去后捡到的,想来是留给你的。”
昔寒接过,沉甸甸的玉簪放在手中有些凉,“是我丢的,谢谢你。”她抬起头。
摩拉克斯:“等我回来。”
离别之际,昔寒问他:“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风吗?”
对面的人迟钝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也许没有。”
等摩拉克斯归来后,
魈对他说:“昔寒消失了。”
钟离看着远方阴沉得就要兜不住雨水的天,沉默不语。
那一次的死亡昔寒至今都觉得相当不理智,
像是赌气一般地想要泄出身上属于他的全部力量,
即使自己知道那点神力对于一场灾难般的毁灭无济于事,
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
如今自己身上依旧残存着巴巴托斯的力量,这不禁让昔寒质疑那个忘自己的家伙到底留了多少?
而且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时候没有任性那一次,拥有更多风元素力的她也许可以实打实活了几百年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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