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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沈长清不紧不慢把笔收好,转身看着胡万。
胡万也在看沈长清,他从沈长清眸子里看出了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
——莫名就很不爽。
可能看惯了底下人的低眉顺眼,听惯了阿谀奉承,见惯了唯唯诺诺。
就对这眼里的不驯服格外敏感。
他心中竟燃起了一丝久违的征服欲,他想要这人低头臣服自己,就像当年他征服了所有人一样。
但沈长清低头笑,因为角度,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说,“胡兄,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了,您年长一些,我就自称愚弟吧。”
林苍垂着手,站在旁边,看得很清楚。
沈长清刚才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胡万比林苍看得更清楚,但他却没有发作,“牛驼山需要生计,能给寨里带来利益之人,就是我牛驼山的朋友。
“秦小兄弟,若事情真能办成,你就是我牛驼山的四当家,我胡万的座上宾!”
“谢胡兄,您看是不是安排愚弟暂住段时日?明日请派人随愚弟一同前往民信局。”
“老二,你去安排,做得好,这事一笔勾销,做不好,你等着脑袋搬家拿命来抵过。”
转瞬之间,身份地位已全然不同。
一个是戴罪在身,一个是大功臣。
沈长清轻轻笑,伸出一手向前,“先生,用我请您么……”
傻阿山自露马脚
林苍没什么情绪波动,走到前面带路。
沈长清跟着他,这牛驼山比太平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胡子们也不住山洞,反而是盖起了一间间木屋。
木屋很多,牛驼山的人却少,房间还有空余。
林苍指使底下人收拾空屋,屋前平地上有石桌小凳,他与沈长清相对而坐。
“林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沈长清坐了一会,感到有些倦了,又是一夜未眠,他那魂上的损耗,最怕的就是休息不好。
林苍又沉默了好一会,像是感慨一般,“你年纪不大,本事却不低啊……”
“谬赞了,林先生若无事,秦某就先歇下了?”
林苍见沈长清确有困意,便不再说什么,起身,指着某间木屋,“我就住你隔壁,有事叫我。”
他犹豫了一下,道,“之前的事……”
“秦某从小忘性大,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沈长清微微一笑。
林苍一顿,道,“没什么,换洗衣裳准备好了,浴桶里有热水,觉得温度不合适随时吩咐底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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