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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内蒙古之后,这首歌已经被他循环了上百遍。
但由于这首歌太过风靡,被翻唱的版本太多太多了,周安吉是挨着一首一首听过来,才找到了一个最像苏和额乐声音的男声。
可他始终不是苏和额乐。
在先前的一些时候,他还会边听边流泪,混合着歌声与泪水慢慢进入梦里。
以至于那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醒来后,眼睛都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红肿。
现在稍微好些了,不会哭了。
但是……
但是还是会很想很想苏和额乐。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这晚周安吉在听了快十遍的时候,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的枕头边放着那把古铜色的小刀,周安吉拿起来在手里摸了个遍,心里却不合时宜地自言自语:“阿乐,不是说要教我分辨东南西北吗?”
“怎么会食言呢?”
“阿乐,开玩笑说你成绩不好,看来你真的不太聪明。”
“你知不知道我两年前就已经是我们学校天文系的优秀毕业生了啊?一个学天文的人,怎么会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这把小刀的刀鞘摘下来,刀尖凛冽冰冷的银色被吞噬在周围一片如墨的漆黑中,周安吉缓缓地摸过去,手指不出意外地被锋利的刀片割开了一道口子。
“嘶——”他扯了两张纸巾捏在流血的地方,重新把刀收好。
周安吉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是一把杀过狼的刀,割开他的手指简直轻而易举,可他偏要不知好歹地试一下。
手指间隐隐作痛,睡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快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周安吉还是摸黑溜下了床,拿走了手机、钥匙和一包烟,悄悄去了宿舍顶楼的天台。
这是他回北京后第一次忍不住碰这烟。
一开始他想着要省着点抽,因为他偷偷摸走的两包烟加起来也没多少支,抽完就没有了。
如果要苏和额乐从那边买了给他寄过来,为了他的身体健康对方肯定是不会答应。
此时他穿着一层单薄的睡衣坐在天台的矮凳上,仲秋的夜风不至于凛冽,但也稍微有些凉。
这让周安吉无端想起了他刚到内蒙古的那个晚上,在兴和县的草原上那个只有6c的夜晚,他穿着冲锋衣都抵挡不住的冷。
那天正值七月上旬,当时苏和额乐告诉他,内蒙古的晚上即使是在夏天也是会冻死人的。
这样细细算过来,他一共在内蒙古呆了42天,和阿乐从认识到在一起花了25天,在一起后18天他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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