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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热闹的街市,马车在东大街最繁华处的“风雅印书坊”前停下,李灵先下了车,伸出手来要抱狂华下车,狂华哪理许多,直接就跳了下来,李灵心一惊,道:“小妹,你的腿刚医好不久,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狂华跺了跺脚,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脚完全没事了,你看,我现在比兔子还要机灵。”
“但是”
“哎呀,别但是了,快进去吧。”
狂华听不得他啰嗦,拉着他便走入了那印书坊中。
那东方哲警觉的注视着左右状况,也随之跟了进去。
刚一进院子,却见几名工匠围着一棵合腰粗的梨木,又是砍又是锯的。
李灵心奇,便道:“狂华,这些工匠们是在干什么?”
“这嘛,印书的话就需要刻板,他们是要把这棵梨木锯成一块块的木板,打磨干净了,送进屋里面由刻匠们刻成一板板的书,然后才能印。”
“哦,明白了。”
两人说着起进了屋中,果然是有十几名刻匠,一个抱着一块木板细心的雕刻。所谓雕刻又有阴文和阳文之分。阴文刻的字是凸出来的,阴文刻的字则是凹进去的,一般来说,石碑、印章等都要刻成阴文,而印书的话就要刻成阳文。
那印书坊的掌柜的一听说大小姐来了,忙不迭地赶来参见。笑着说道:“小姐今天怎么突然有心情来咱们的印书坊啊?”
狂华指了指李灵,道:“这位宋国公想要参观一下咱们的书坊,所以我就带他来看看,我们随便转转,你快去忙你的吧。”
那位掌柜的一听说是宋国公,吃了一惊,忙道:“哎呀。宋国公来参观咱们书坊,那可是大大的荣幸啊。小的这就去告诉大少爷。”
李灵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很是和气地说道:“不用惊动端木兄了,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对了,掌柜的,你这一间印书坊一天能印多少本书。”
掌柜地点头称是,道:“要单是印一页书。一天最起码也可以印两千页,不过刻板的话就要慢许多,我们这里有二十几个刻匠,一天最多也就刻五十多块板,想要刻全一本书的话,薄一点的二十来天,厚的话有些甚至要用三五个月。”
“是够慢的。”李灵若有所思。
“哎呀!”
正这时,身旁的一位刻匠叫了一声。那掌柜地忙喝问道:“老何,你瞎叫什么,没看到咱这里有贵客吗?”
那老何吞吞吐吐的说道:“掌柜的,我不小心刻错了一个字。”
那掌柜的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走上前去,心疼的捧着那块刻了一半的板子。道:“刻错一个字就要换一块新板重刻,你当这板子不要钱啊!老何,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已经是你这个月刻块的第三块板了,再有一块,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
“是是是,掌柜的,我一定加倍小心。”
那老何连连应遂相视一笑。狂华道:“灵哥哥,咱们去另一间屋子吧。瞧瞧他们正在印什么书?”
“嗯。”他们又转到了隔壁一间屋里,一进屋,一股浓重的墨香之味扑鼻而来。着将白纸复于板上,再用另外一把干净的刷子在纸的背面轻轻刷一下,然后把纸拿下来,平铺于桌上晾干,如此,则一页便印好。
李灵随手拾起了一张已做好的蓝皮封面,却见上面写着“玉堂闲话”四个字,便道:“这玉堂闲话是何人所著?”
跟在后面的那掌柜的忙答道:“是范相所著。”
“想不到宰相大人理政繁忙之余,还能笔耕不辍、著书立传,实在令人佩服。”
“是啊,范相的书卖的很好,上次一版出了五千册,刚发行时便被抢购一空,这已经是第二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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