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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匹骏马奔驰在街道上,来人在一家客栈面前停下,翻身下马,急匆匆地朝客栈内跑去。
那个人敲开了客栈中的一扇门,走进去,匆匆说道:“宗门事出有急,望师叔速速同我回到宗门。”
纪尘子本来想等个黄道吉日再同孙常乐进京的,他旅居这个客栈的时候向宗门写过几封报平安的信。宗门到京城,并没有那么远,只是纪尘子每日都要看黄历行事,加上又不喜欢车马的颠簸,他们才这么久了才走到京城外。
纪尘子得到急报,连忙收拾好,出门来到孙常乐房门口,看见灯熄了,便想着这孙常乐定是睡着了,就不做打扰,变出一张“宗门有急,我已先回。”的字条,贴在孙常乐的房门上,便迅速下楼,搭上那人骑来的骏马,快速向来的方向驶去。
北池坐在客栈的屋顶上目送他们离开,施法化身到孙常乐房门口,撕下那张纪尘子留下的纸条,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他与纪尘子身量相仿,加上纪尘子总是神神秘秘带着面具,假扮他,是混入孙府的不二选择。
于是他变出一副与纪尘子面具一般的面具,带上,发式变得与纪尘子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纪尘子同款的道袍。他回到纪尘子的房间,轻咳两声,变成纪尘子的声音,然后,坐在窗前,等待着天亮。趁着空闲他掐指算了算:“此行一去,要一年后才得以到京城了。”他说的是纪尘子。
一年,倒也够沧桑变化了。
第二天,天一亮,北池就去敲孙常乐的门。孙常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来开门,见是纪尘子,便说:“小师叔,这么早就要赶路了吗?你不是说过几日才是良辰吉日吗?”
“我昨日闲来无事掐指一算,若今日不出发,我就考不上国师了,所以,我们快走吧,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家呢。”北池解释道。
孙常乐打了一个哈欠:“好,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好,你快收拾。”北池就立在孙常乐门口,等他收拾。
“你不收拾一下吗?小师叔。”孙常乐边收拾边回头看纪尘子。北池手上变出一个包裹来:“我早便收拾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你这缕东风了。”
孙常乐闻言,加快了自己收拾的速度,不一会儿便全部收拾好了,他们并肩走下楼,走出客栈。
北池在客栈门口拦住他:“小师侄别慌,师叔我最近新学了一招。”只见他右手一挥,他们眨眼就到了孙府门口。
孙常乐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师叔,你早说你会这招,我们就不用在客栈里住那么久了。”
北池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才学的。”然后向孙府的门卫走去。
“你们找谁?”两个门卫的家丁拦住他们。
孙常乐上前一步:“快去告诉夫人老爷,他们的儿子回来了。”
“哦哦,大少爷,快请进,快请进。”一位家丁带他们进去,另一位留在原地看守。
孙常乐和纪尘子进了正厅,不一会儿,就有侍女带着孙父孙母和孙止忧陆续进来。四人相认后,孙母唤侍婢来将孙常乐和纪尘子送去厢房中休息,孙止忧跟着他们一同退去。
侍女在前面带路,北池跟在后面,孙止忧和孙常乐在北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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