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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想起探子的转述,眉目松动地说道:“听说是已逝郎帝师的外孙女,长得很是美艳。”
“原来是郎华贞的女儿?”
乔贵妃回忆起年轻时候的事:“郎华贞刚及笄的时候,本宫已经成亲随你父皇去了封地。但是那一年恰好本宫陪你父皇回了京城,偶然见过郎华贞一面,的确绝色,她的女儿想来也不会很差。太子要是为郎华贞的女儿折腰,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皇子是男人,他当然比他母后懂男人。
他便笃信说道:“太子他母族都死光了,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又正耽溺情爱,许谦文的事,多半与他没有关系。母后,还是先盯紧其他人吧!”
乔贵妃“嗯”了一声,身子骨软软地躺下去。
她脑子里不禁又想起韩嫣然封后大典那天的张狂样子。
她与皇帝青梅竹马,皇后服饰已按她的身量制好了,若不是韩家在西北奇袭大胜,又怎么轮得到韩氏女当皇后。
这口气她憋了十几年,即便韩嫣然现在在冷宫里茍延残喘,她也还是难以咽下这些年的屈辱。
也罢也罢,韩嫣然还活着也好,她要韩嫣然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坐上后位,她的儿子是怎样坐上龙椅,聂延璋又是怎么被她儿子踩在脚下的!
元若枝从平康大长公主府回去之后,公主的马车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她心里清楚,太子是疯,却不是傻。
太子没有再来请她,肯定是因为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许谦文恐怕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元若枝猜的不错,聂延璋的确已经抓住了许谦文。
应该说,他早就可以抓住许谦文。
但他幼时玩弄凶猛海东青的时候,可不是直接抓住海东青拿去驯服。
他从他的父亲那里学来更加有趣的法子。
他喜欢这种残忍的,高效的法子。
低调的马车行驶在京郊。
聂延璋夜里觉浅,寻常多在白天里小憩补眠,他本在阖目休息,却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睁开了眼。
陈福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殿下?咱们出城的时候,无人跟踪……”
聂延璋蹙了蹙墨色的眉毛,十足认真地说:“孤只问了她的名字,却没告诉她,孤的姓名。”连沉黑的眼睛里都闪着懊恼。
陈福语塞:“……”
您的姓名,可是和天子姓名一样,要上避讳册的,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的吗?
18孤心地善良,是个好人,……
陈福和聂延璋一同坐在马车上,陈福听到周围渐渐没了嘈杂的声音,撩起车帘一瞧,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销雪楼了。
销雪楼是聂延璋在京外置办的一间私宅,因后花园里有一栋楼高三层,他便给这一处宅子取了个雅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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