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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吗?
随着身体里巨大的空泛,一切都变得模糊。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手表只是个陷阱,这个房间里唯一需要她全神贯注去感受的,是白砚的存在。
她开始数他翻页的声音。
有序的,真实的,分明的。
……
即使她的眼睛被蒙上,白砚好像也会被她阻隔在领带底下、簌簌颤抖的睫毛打动,他看见眼泪泅湿了一小片水迹,妹妹全身上下都沾着难言的欲,潮湿而狼狈。
白砚无法理解她的失控。
即使同样在最叛逆的少年时代,他也不想去理解与另一个人赤裸相对亲密接触究竟能够收获什么快感。
性行为的本质是一种暴力,失去节制的瞬间冲动,不受理性管辖的低劣欲望。周围人都荒唐放纵的年纪,唯一能令白砚记挂的,只有家里年幼的妹妹总是生病。
他是怎么教养她的?
他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满足她所有的需求,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指甲,哪一样没有受他统治。而她现在在他的床上呻吟的模样,毫无顾忌地展示不该拥有的欲望,肌肤泛着粉红,却没有哪一寸可以真切属于他。
一开始,白砚是真的想用鞭子抽打这具躯体,发泄也好惩罚也好,只要能留下鲜明的痕迹。
但是他抬手的一瞬,却发现自己连这都忍受不了的嫉妒。他恨她身上的领带,束缚她的绳结,甚至恨她隔着五根肋骨不能被他握在手里的心脏。
她呜咽的声音很轻,像幼猫一样无害,落在空荡的房间里。
白砚却想起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与现在相差无几,哭的委屈,却只愿意找哥哥倾诉。长辈们说她孤僻内向,将来容易吃亏。
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在场的时候,白水心的视线永远只会在他身上。因为这是哥哥制定的规则。他厌恶所有吸引妹妹注意力的事物,他对她的控制欲与日俱增,甚至无法忍受她住在不是他所有物的房子里,被其他人照顾。
这不是哥哥对妹妹正常的态度,他也明白。
他当然想过总有一天她会长大,拥有自己的生活,但那很遥远。至少要等他死了。
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绝对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他对她的过度保护,刻意培养的依恋,模糊边界的亲密,对周围的漠视……那些扭曲的东西,终于历经漫长的岁月化成利刃,刺进他的血肉。
他听见她叫,“哥哥。”
翻页的手顿住。
她数对了。
床侧传来塌陷感,比领带上面更加明显的气息熟悉笼罩下来。视线恢复的瞬间她眨着眼睛有些迷茫的表情,摩擦得有些发热的手腕偶尔感受到哥哥的指尖,像一片脆弱的雪,凉凉的短暂的落下。
她仰起头,呼吸急促,眼睛执着看着他,像是在讨要答对问题的奖励。
白砚与她对视片刻,手指撩开湿润的碎发。
“坐到我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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