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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从凝睨他一眼,又往孟徽那厢瞅了一眼:“现在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不管儿子女儿,做家长的都会一视同仁,你看小意这么优秀,家中的产业不也给了她一份。”
孟徽浅笑:“珠珠应得的。”
程砚靳又嗤笑了一声,大约是在嘲笑方才还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命格定数的封从凝现在突然讲究起了唯物主义和男女平等。
他懒懒道:“那你们自己去崂山寺主峰吧,之后没什么事也不用告知我,想要怎么样都随你们便,我先走了。”
“你有什么事你要走了?”封从凝皱眉,“什么叫都随我们的便,你自己的结婚大事你不上心?”
孟徽在场,程砚靳不敢太放肆,灵机一动把同样的话术修饰得好听一点:“我的意思是,我都听林琅意的。”
林琅意微微一笑:“啊,说起听我的这个事,我忘记跟你说了,崂山寺有为期一个月的义工,就是修生养性的法会,先前为了赎回你的黑卡答应了点条件,爷爷点头批准的。”
什么玩意?
程砚靳呆滞了两秒,脑子都转不回来:“法会?义工?”
“嗯,包吃包住,诵经祈福,琐事打杂,后勤工作……”林琅意往封从凝的肚子飘了一眼,笑道,“爷爷说一是为了磨磨你的性子,二是家里马上有喜事,你多积福积德。”
程砚靳一把拉走了她。
他手劲大,几乎是提溜着她往后跑,直到远离到长辈听不见的距离才把她放下,急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去!”
林琅意无所谓:“那你的卡应该很快就停了。”
程砚靳努力深呼吸几次,突觉不对:“你怎么都不先跟我商量?”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那是因为你妈在,我才这么说的。”
“不对,”他回过味来,冲着林琅意凶神恶煞,“我爷爷又不信这些,家里只有封从凝那女人会搞这种玩意,是她提的?”
“不是,我提的。”林琅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短暂地笑了笑,很快补充,“你家里人都很支持。”
程砚靳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气得结巴:“林琅意,你怎么能站在她那边!”
“我倒是想跟你站在一条船上,可你看着没什么诚意呀?”林琅意耸耸肩,“你什么时候诚意够了,我再考虑回到你这边。”
“我什么时候……”他终于记起,皱着眉,“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昨天硬要跑出去玩?”
林琅意不语。
“我们都做过了你还生气?我以为你不生气了。”
她翻脸不认人:“你想多了,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测试下男伴能不能有求必硬。”
程砚靳深吸一口气,按着她,扯出一个笑:“好姐姐,你要怎么样才消气?只要你不要送我进去做苦工。”
他挑了下眉,无端有一种桀骜的风流,一下子凑近她的耳朵,气息痒痒地往她耳朵里钻:“你让我天天回家,我可以每天给你舔,你昨晚不是很喜欢吗?”
林琅意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脑袋,推远,油盐不进:“没必要,你进去做苦工了我就不生气了。”
程砚靳彻底暴躁:“我看你本来就不生气,你就是想整我!”林琅意转身往回走:“阿姨还在等着我们,我先过去了,你要待在这里还是先去参观一下接下来一个月要住的地方?”
“林琅意!你给我等着!”
林琅意与封从凝和孟徽汇合,程砚靳迟迟没跟上来,林琅意也不管,只说他会来的。
往主峰走的路上封从凝对林琅意越发喜爱,大约是刚才参加法会的事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心,让她认为林琅意是个识大体懂局势的人,也是可以来拉拢的角色。
“其实我们这圈子啊,真的有不少人来崂山寺捐香火的,砚靳的发小,原楚聿,认识吗?他母亲捐了六百万出资修建大殿,在上面还有名字呢。到时候砚靳在上面修行,我就邀请大家一起来诵经。”
林琅意提议:“不如先跟程叔叔说一说,他听到程砚靳‘改过自新’也会开心的。”
封从凝一点就通,脸上那叫个欢天喜地的,立刻走到一旁打电话,像个大喇叭一样把程砚靳要在寺庙做义工的大好消息一顿宣传。
是一定要送他进去了。
一群人走走停停,程砚靳后来果然还是黑着脸跟上来了。
圈子小,消息传得也快,大概是已经有好几个消息灵通的朋友来问候过他了,林琅意发现程砚靳在朋友圈怒发了好几条动态,每一条都在无能狂怒,还嚷嚷着城建规划什么时候能把崂山移平了都做成公墓。
可没办法,君子为五斗米折腰,卡要是停了他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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