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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纵承似乎极其敏感:“又着凉了?”“没啊,”祁稚顿了顿,“我刚刚,是不是在沙发上睡着了?”许纵承不动声色地叹口气,泡了杯姜茶,待它稍冷。“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他用手触碰杯子温度,拿出温度计,祁稚再测了次体温。“嗯,烧倒是退下去了,”许纵承声音低沉,把姜茶递给祁稚:“喝了。”祁稚乖乖点头,接过姜茶,慢慢地喝光了。姜茶温热,但不过分烫,是很适合喝的温度。冒着香气,顺着喉咙涌进去,身体逐渐舒适起来。喝完后,许纵承接过杯子,祁稚才发现她之前戴的口罩被放在桌上。“你帮我把口罩摘下来的吗?”她问道。许纵承嗯了声:“睡觉不用戴口罩。”祁稚哦了声:“我这是怕传染给你,”她看向许纵承洗茶杯背影,低声问道:“刚刚是你抱我上床的吗?还是我自己爬上去的?”许纵承把茶杯洗干净,放到桌上,反问道:“你怎么好端端地睡到沙发上了?”祁稚眨了眨眼睛,她总不能说是色|欲熏心,看许纵承看入迷了,然后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吧?好半晌没说话,思考半瞬,她沉静道:“我就是在床上睡太久了,就……想换个地方睡。”说完,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眼睛,和许纵承视线对上。许纵承坐在沙发上,抬眸:“你在学校也这样?”“当然不是,”祁稚晃了下神,“那样会吓到室友的。”许纵承滚动下喉咙,看起来无端勾人:“我就不会被吓到?”“应该不会吧,”祁稚干巴巴地说,“你又不是我室友。”许纵承似乎被气笑,但他对祁稚总是无可奈何的,故没再说那事了。因着她这情况,晚上也不好下山,便说:“今天在这睡一晚,明天再走。”“我可以啊,”祁稚说,她凝滞一秒,问他:“你可以吗?”他已将工作上事情处理好,便说:“可以。”祁稚忽然变得有点开心:“那你是睡在我隔壁房间吗?”许纵承嗯了声:“感觉好点了吗?”祁稚乖顺点头:“嗯,好多了。我现在有点饿了。”许纵承:“那去吃饭?”祁稚:“我可以要求换一家餐厅吗?中午那家不怎么好吃。”她下床,许纵承递给她一件新外套:“穿好就都你说了算。”祁稚选的那家餐厅味道甚好,但她也没敢吃太多,怕吃太多了晚上又反胃。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夜幕已然降临。气温很低。回酒店的路上,没有光线很足的路灯。光晕都昏暗。树影浮动,风声似乎都鹤唳。祁稚紧挨着许纵承,两人靠得极近,情愫似乎也在不断发酵。祁稚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瞬间出现一片光亮。“给我。”许纵承拿过她手机,照亮前方的路。回到酒店后。祁稚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身体也不怎么难受了。似乎好了很多。她正准备看个电影,忽然想到,她手机还在许纵承那。他刚刚没有把手机还她。祁稚便走到隔壁敲了敲门。几分钟后,许纵承才来开门。他明显也是刚洗过澡,眉眼发梢都沾着水珠。一滴滴往下淌,下巴也沾着水,喉结似乎泛了点红。眼睛映了点青色的光亮,看起来极容易招桃花。祁稚咽了下喉咙,怔了会,说:“你忘记把手机还给我了。”许纵承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桌上,自己拿。”祁稚哦了声,发现她手机正静静躺在桌上。她眼一瞥,撇到许纵承手机亮了下。她很难不注意到信息内容。备注是段和清。【那你过几天要请我吃饭哦。】祁稚脑袋空了一瞬,抿了下唇,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正在急速下滑。她拿过自己手机,想到许纵承和段和清一起吃饭模样,顿时就不开心了。她走出许纵承房间,连门都没给他带关。回到自己房间后,看电影的心情也没了,便郁郁不乐地刷了会朋友圈。忽然苏允打了个电话来,祁稚接过。“你怎么还没回来?”苏允问。“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整个人很晕,就打算在山上住一晚。”祁稚坐在床上,把被子盖好,侧躺着,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啊,”苏允担忧问道,“那你现在没事了?许医生照顾你了吗?”祁稚嗯了声:“他照顾我了,我现在没那么难受了。没事。”“哦,那就行,我还以为你孤荒野岭的,一个人硬抗呢。那也太可怜了。”祁稚笑了声:“那到不至于——你和傅宴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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