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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剪刀抵脖子上怎么没有护体魔气出来啊?
小黑不明白,但是小黑不敢问。
天色已晚,荆澈要到床上休息。
他提着墨行舟的衣领,无情地从床上扯了下来,正准备和衣而卧,枕头下却露出一只裹着淡淡香味的小瓶子,闻着像是蔷薇香。
是上一位客人落在这儿的么,话说,大概因为女客居多,这客栈屋子的布置真的很......温馨。
被褥绣着蔷薇牡丹,床幔挂着珍珠银铃,全是女儿家喜爱的。
荆澈把瓶子搁在床头,刚朝里躺下,突然感觉肚子一凉,起初他还以为是那条小花蛇,便闭着眼睛没搭理。
可是这蛇越来越不安分,他低头一看,一双苍白的手从背后绕了上来。
荆澈下意识踹出去一脚,猛地翻身坐起。
墨行舟那张欠揍的笑脸正支在床沿,眼里已然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
荆澈瞳孔缩了缩,他瞪着墨行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半晌后,才白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厚颜无耻。”
“我怎么厚颜无耻啦?”
墨行舟趴在床沿,摇了摇床幔上的银铃,借着这个假动作,转而去拉荆澈的衣带。
他心里总有种感觉,荆澈有点害怕他的接触,在乱魔阵里也是,潜龙镇也是,现在也是,自己稍微靠近一点,他就要拉开距离,起初他以为荆澈太厌恶他,可是现在来看,厌恶到这种程度,更趋向于是原主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果然,指尖还没碰到衣带,荆澈就连忙抽走了,并且把长长的衣带在身上打了个短短的死结。
墨行舟没事儿人似的收回手,装作没看到他警惕的眼神,委屈道:“我一个昏过去的病人,你把我扒光不说,还让我睡地上,连条被子也不给盖,我太冷了,刚爬上床又被你踹下来,这桩桩件件,我厚颜无耻在哪里?”
听他颠倒黑白,还把自己讲得像个品德败坏的登徒子,荆澈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压低声音怒道:“我没有扒你的衣服!”
“我背上凉飕飕的你怎么解释。”
“那是剪刀剪的,为了你的伤好。”
“你让我睡地上,还不让我盖被子怎么说?”
荆澈冷道:“惩罚,你联合那条蛇来耍我。”
“行,”墨行舟据理力争,把手伸过去,“把我踹下床又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在你肚子上取暖嘛,你要不要摸摸我的手有多凉?让我在地上睡一晚上,明儿一早准会见到一个能跟你一较高下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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