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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本王回到府中。
只见苏蓉正坐在院子里,搓洗着盆子里的衣裳,一双小手本就冻得裂了口子,被水一泡,伤口直接泛了白。
她见了本王,正要起身行礼,却被我摆摆手,给免了。
本王走上前去,问道:“谁给你这些粗活干的?本王若没记错,应该交代过府上,不准你出门受冻的。”
她摇摇头,“奴才不碍事的,洗几件衣裳而已,总比劈柴烧火要轻松些。”
本王命人取来了冻疮药,然后蹲下身子,攥过苏蓉的手,帮她一点一点涂抹上去。
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道:“奴才惶恐。”
“别动。”本王喝止了她,继续一点一点帮她上药,顺便说了句:“这一次给皇上瞧病,多亏你。”
她僵硬着身子,道:“王爷客气了,这是奴才该做的。若无它事,奴才先退下了。”说着,将手抽了回去。
本王一愣。这全天下的女人都争先恐后,打破头的往本王身上贴,她跑的倒是快。
若是换做别的丫鬟——
本王看了一眼正在清扫落叶的秋荷,清了清嗓子,还不等喊她,就见她媚眼如丝地看了过来,一副娇喘微微的模样,喊着:“主子~”
“滚!”本王说。
起身,本王追上了苏蓉,道:“总之,本王这一次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即便你想进太医院,本王也能帮你。”
她停住了步子,嫣然一笑,脸上的冻疮也看不真切了,整个人看起来灵动了许多,对我说道:“这账先记着吧,日后若用得着王爷,奴才定不会客气。只希望到时候,王爷别不认账了。”
本王笑笑,“自然不会。”
“嗯,那奴才告辞了。”她说完,裙带飞扬,施施然的离开了。
本王随即敛了笑,招了招手,唤来了蹲在房顶上的影卫——白杉,白桦。
要说这苏蓉终究是个生人,越是聪慧得体,就越是显得可疑。
本王这条命整日被人惦记着,明杀暗杀前后遭遇了几十场,要是自个儿不珍惜点,早就没了。
本王交代他们多留意苏蓉,然后瞥了白桦一眼,问道:“你在做什么?”
“哦。”他把瓜子掖进了怀里,道:“白日里出去溜达,东大街老王的刘婶的外甥女硬塞给我的。”
本王还没理顺这个关系,就听他又说:“那闺女不错,人长得漂亮,又落落大方,还会弹琵琶,不过,属下觉得她品味不怎么样,明明穿黄色的衣裳更好看,却整日穿着翠色的衣衫……”
他兀自喋喋个没完,本王却皱起了眉头。
要说以白桦的性格,并不适合担当影卫,毕竟以他话唠的体质,更适合当个说书先生或者龟公媒婆。而他本人,也时不时地闹失踪,整日混迹在街头巷尾,一边跟人漫天胡侃,一边打探消息。
这人,也算是本王安插在民间的一个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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