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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上古年间的神祗被呼唤名讳都会有所感应,就算玉牙白象现在只剩一缕残魂度日,且还在整日沉睡,它也万万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最后火鸦也只是默默地靠到了谢挚身边,很人性化地用翅膀抚了抚女孩单薄的肩背。
“别难过啦……”
它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心思敏感的人族少女,只得干巴巴地说,“咱们不理她就是了。”
火鸦这副笨口拙舌的样子真好玩,谢挚被它逗得扑哧一笑,她笑着拍了拍火鸦,重又振作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谁说的,我才不难过呢!——我一点都不难过!”
“知道知道,你不难过。”
火鸦一边答应着一边运转起火符文,非常熟练地替谢挚把湿漉漉的身子烘干——自从前几天玉牙白象跟谢挚说过那次话之后,谢挚就再也不愿意去找她了。
谢挚这几天还是照常训练,把自己在大荒的尘沙中滚得一身土,但她又很爱干净,每天训练完之后都会跑老远到天恩河的一条小支流里洗澡,于是把谢挚烘干的重任就交到了掌握有火符文的火鸦身上。
因为它嘴上没把门把谢挚惹难过了,火鸦今天特别勤快,它俯下身子主动请缨:
“上来吧,今天就坐着本鸟回村吧。”
“噗,其实你不用这样……”
谢挚被它逗得乐死了,刚刚眉眼间的落寞一扫而空,又回到了平常的神采飞扬,“——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她轻盈地跃上火鸦的脊背,火鸦昂首清鸣一声,如箭矢一般飞入长空。
在火鸦背上趴着的时候谢挚明显已经恢复过来,又开始张牙舞爪地放狠话:
“……哼,还太一真神呢,等我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地揍她一顿,让她改名叫太一假神!”
但是火鸦并没有接她的这句玩笑,它神色忽然凝重起来,一边飞一边低低地说:
“小挚,你们村子里……好像有麻烦了。”
它是神禽,双目似电,目力较人族要好上许多,可以远望数十里,此刻早已远远地望见白象氏族的村落里正飘着浓黑色的狼烟。
“什么?”
谢挚心中猛地一紧,伸长脖子向前扑去,“让我看看怎么了?”
“别着急,很快就到了。”
火鸦知道她心焦,低声安慰了她一句,随即就不再言语。它浑身符文流转,催发极速,像一团黑色的火焰一般朝白象氏族急射而去。
伴随着耳旁的呼啸风声,谢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飞得近了,她看到了村子里处处燃烧着的鲜红火焰,像巨大的火兽在舔舐这座村落。
——这是谁干的?
刚到村口谢挚就从火鸦背上跳了下来,她心急如焚,浑身早已腾起晶莹曦光,急匆匆地往村子里奔。
村子里急呼不断,到处都是奔走救火的族人,她赶紧抓住一个抱着木桶灰头土脸的熟人询问情况:“阿云哥!这是怎么了?”
象飞云抹了把脸才看清来人,面上当即浮现出焦急神色:“小挚!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地下躲着去!”
说完他就拎着木桶要走,却被谢挚紧紧地拉住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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