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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心更是跳得厉害,是疼的,但是也是爽快的。
内啡肽一点点涌出来,他看见他哥有点狼狈地坐在马桶上。
凌乱的银发散乱地挡住楼谏的眉眼,苍白的唇上和微微露出的犬齿上都带了点鲜红的血。
——他的血。
就像是一张雪白的,永远都不会沾染上颜色的,干净单薄的画布上面,沾染上了另外一种颜色。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在他哥从他身边离开的五年之内,他从未有一刻像是此时这样觉得自己还活着。
“哥……”
他的喉头滚了滚,刚好看见他哥垂首皱着眉,将苍白柔软的指尖塞进嘴里,擦掉了那一点牙尖上的血。
“哥,好喜欢……哥……”
殷刃控制不住自己,凑过去又开始亲他。
他亲得很入迷,渐渐就跪到了马桶上,用身子将人压在下面。
两只手臂逐渐收拢,像是在抓住一只美丽且自由的白鸟。
他想要留住它,永远地留住它。
却又不舍得折断它的翅膀,他不忍心它疼,却又太喜欢。
……喜欢到不想放手。
喜欢到骨血都想要融在一起,恨不得剥皮削骨,吞吃入腹。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算是打破了这一个过于漫长的亲吻。
“没完没了了是吧!”
楼谏咽了口口水,重重在他乌黑发亮的皮鞋上踩了下去,然后碾了几下。
他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被亲得,反正也发着点淡淡的红。
他们两个人模狗样地整理好衣服走出去,分别对着镜子开始洗手。
“嗯,老师?”
殷刃在电话铃的最后一秒接起了电话,声音里面还带着点喘。
“嗯,啊你们吃完饭先回去就好了,我和小楼前辈聊起天来,发现相识恨晚,有着不少艺术上的共鸣,一时之间也就忘了时间……”
薛老在那边还挺开心,说让他多多和楼谏这样的优秀后辈在一块交流学习,切磋一下画技。
楼谏都快要听不下去了,狠狠地在一边咬着牙。
对着镜子看了看,又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发着木,嘴上原本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被咬开了,渗出一点血来。
殷刃应付了两声挂了电话,懒洋洋地整理着自己的大衣扣子。
沉默了一会,看见楼谏也差不多收拾好了,他说:“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还挺有绅士风度。
虽然这句话不合时宜地,就像是他们刚刚在这里干了什么,类似偷情的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楼谏想回他一句什么,但是嘴下一疼,话就秃噜了没说出来。
“嗯?”
殷刃心里没点逼数,还凑近了点要仔细听。
他身上似乎是喷了点香水,楼谏这个时候才有功夫闻出来似乎是bleude
chanel的男士香。
此时前调和中调都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一点尾调淡淡的雪松混合麝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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