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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时老夫人一脸动容,便知对方被打动了。
她继续画饼,“武学有天分的,可走武将之路;行商有天分的,便可为家族赚钱。咱们生得好时候,当今皇上允许为官的行商。只是各世家好面子,觉得行商丢了权贵的脸面,都只暗地进行,终究成不了气候。但孙女不这么想,孙女穷过,知银钱有多重要,更知谁也不会嫌银子多。所以孙女想做那独一份的皇商。”
皇商!时老夫人听得两耳发麻。虽也知孙女在给她画饼,但这不耽误她畅想未来美景。
尤其瞧见孙女谈吐冷静稳重,行事有条不紊。这颗充满疑虑的心,渐渐落了地。
她心潮澎湃离开了夏时院,向着身旁跟着的李嬷嬷道,“去把邢妈妈叫来,温慧仪这账是该清一清了。”
祖母知我是个狠人
北茴低声问,“姑娘,这回老夫人该心甘情愿把掌家权交出来了吧?”
时安夏笑着摇头,“难!你不懂祖母是个怎样的人。但饼已经给她画那么大了,她不交心里也很难受。只是这掌家权一旦交出来,想要再收回去就真的难了。可惜这侯府啊,就是个烂摊子!”
“既是个烂摊子,那姑娘为何还想要接下来?”北茴不解。
照她想来,姑娘的母亲是护国公府嫡女,不接这烂摊子,能过得更好,何苦费那心力?
时安夏望着窗外黑沉的天空,喃喃的,“独善其身的确轻松得多啊……”
只是她忘不了大伯的外家一族,上辈子是如何倾其所有助力她;还有大伯母,三叔母,四叔母的娘家,以及时家族中的好儿男们。
侯府是不好,甚至只是个空壳。但对于很多家族来讲,却也是难望其项的世家权贵。
比如大伯的外家祖辈都是商人,有钱,但没有地位。把女儿嫁进侯府,能攀上侯府这门亲事,哪怕在外行商,也诸多受益。
只可惜大伯的母亲难产死了,这份荣耀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是他外家许多人心里的遗憾。
时安夏自己也有打算,就这么慢慢规划起来。
让有抱负的儿郎们施展才华,姑娘们嫁得如意郎君,让家族重现荣光,方不负这重生韶华。
至于荣华富贵,权利地位,上辈子争了一生,抢了一世,已经够了。何况,这侯府中其实另有乾坤。
这么想着,心头大定。
北茴还有一点不解,“姑娘为何要把咱们杀人的事情说出来?大爷不是说了,这事要瞒下来,没得污了姑娘的名声。”
时安夏唇畔逸出个浅浅的笑,“放心,祖母会烂心里的。她更怕我污了侯府名声,所以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尤其现在温姨娘已经不被她信任。”
北茴埋怨起来,“姑娘您也是,人分明是我杀的,您做什么非得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我连人都杀过,祖母便知我是个狠人,不会轻易来惹我和母亲了。”
次日,时安夏禀过母亲,说要出府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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