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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3页）

落落一改主意：“好啊，快带我走。”

巡兵大喜过望，让路做“请”的手势。而落落刚走出一步，又让背后人给无声拽回去，两副身体挨在一起。

不止巡兵，驻足的路人皆感到吃惊——那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人家女子“拉拉扯扯”就算了，竟还当着官兵的面。

“喂。”那巡兵头儿可能在想你生得俊又怎样，“你小子是何许人？”

——人过而立却丝毫不见老的。

“华封袭”就是不放，那肃杀目光蹬得巡兵头儿泄气——怎么感觉对方不是一般人……

没一会儿，“华封袭”的随从赶来了——其实还有暗卫躲在看不见的地方。随从挤进围观的人群，但被巡兵挡下，双方吵嚷起来，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一时僵持不下。如何解困，四伏的人手和乔装的随从身上的御林军令、“华封袭”身上的金令，怎样都不会是巡兵赢。而落落个人解困，则是另一回事。

四周人流拥挤，她难以跑出去，事已至此顾不得什么了，“华封袭”都未察觉她是何时从他衣中摸出金令然后扔到地上。

金制令牌坠落至石砖地面发出清脆响声，滚出两三步远后躺倒，接着又是一声清脆。

肇事者抬高声音说：“哎呀，你东西掉了，皇上！”

趁“华封袭”走神之际她已从他手上钳制中挣脱。

“皇，皇上？！”

“皇上？！！”

一时间人群大震，或惧或喜，或信或疑，或进或退。落落趁乱钻出涌动的人群逃走。

金令都现了，无动于衷是没道理的。某一随从恨庶民无知地高喊：“众臣民见了圣上还不速速下跪！”

霎时，众人惊吓得纷纷降身下跪叫着皇上，有的还拼命磕头不见停。巡兵更是怕，浑身颤抖不止，金令就躺在巡兵头儿跟旁。

随从下的是军跪，下属跑来捡起金令双手举过头顶跪着呈给“华封袭”。

一阵纷杂过后四下安静，唯一人独立，周围低矮一大片，延伸至整条街。

水流裳女子早没了踪影。

“华封袭”取金令在手中，将方才情形回忆了一遍又一遍，随即嘴角竟勾起一抹笑。

就是你。

他将金令塞回衣中，“免礼，诸位请起。”

待其下属带头喊了话强调，众人才敢颤颤巍巍地起身，明事理的下属又发话招呼人群散去。

人们走开了，但只让开宽敞的道路，窝到街边摊旁巷中坊中屋内，偷偷看。风声疯传，吸引了各处城民前来，东道街一带立时中疏外密，人流处拥挤不堪。

当地官员或许已经吓得从座中跌到地上。

——民间有什么比君临更稀罕的事儿呢？

“樊水城主想要那女子？”“华封袭”对着头都不敢抬的巡兵头儿问道。

语气比想象中和蔼。

“回，回皇上，小的不敢欺瞒。其实是城主前阵子出游疑似遭邪祟缠身，想求女侠救命。小的奉命行事，绝无半分加害女侠之意。”

言语急切，自保亦急切。

“你知她是何人？”

他是好奇落落女侠的名号已经响得令谁都一观便知了吗？

“不，不知。”巡兵头儿此刻倒怕自己真知晓，然好奇心令其斗胆试探一问，“敢问皇上，女侠是……”

“华封袭”想了想，竟给了个令下属比巡兵还惊讶的答案：

“朕的皇后。”

巡兵头儿急说立即向城主禀报放行。

“不。”“华封袭”却说，“继续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