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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谢翊轻嗤一声:“他来有什么奇怪的?”许沉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奇怪的。“你左看右看看什么呢?”阮修慕凑到他耳边说,“我在你旁边不够你看的?”许沉撇撇嘴:“我往哪里看你管得着么?”这时谢翊也看到了两人,朝这边走过来。阮修慕原本放下来的手又搂上了许沉的腰,不动声色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谢翊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挺久没见了。”旁边的阮修慕没说话,许沉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是。”“干嘛敌意那么大,”谢翊笑吟吟地说,“信息素收着点儿,我不放信息素是因为你的oga在这里。”“一码归一码,”阮修慕说,“咱们公私分明。”在谢翊这种老狐狸眼里阮修慕只是一个翅膀还没完全硬的小孩儿,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只是笑着对许沉说:“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很替你开心。”“谢谢。”许沉继续硬着头皮说。谢翊抬脚,与阮修慕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说:“待会儿可别放我鸽子,阮董。”许沉听到了谢翊说的那句话,转头看了看,问:“放什么鸽子?”“跟他约了谈生意。”阮修慕说。许沉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了。阮修慕带许沉来到旁边的休息区:“你先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那里有吃的你自己拿点儿吃,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等我办完事就来,明白吗?”许沉挺乖地点了点头。旁边的长桌上摆了很多自助的蛋糕饼干之类的小甜点,但几乎好像都没人动,大家都很客气。那敢情好,没人跟他抢了。像这种小蛋糕外面蛋糕店一个怎么着也得卖二三十吧,想到这里许沉就不客气了,拿了个盘子装了满满一盘,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说是不起眼,但许沉一坐下来就能感觉到有很多道目光挺留在他身上。但许沉不在意,拿着叉子哼哧哼哧吃了起来,吃出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脸可以不要,但好吃的不可以不吃。况且还是阮修慕的脸。上次是传阮董事长家的oga在厨艺课上凭一己之力炸了两个锅,这次许沉都帮他们想好该传什么了,阮董事长带了个饭桶回家。干完一盘,许沉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三百回合,又起身去拿了一盘。今天必须把本吃回来。干吃蛋糕吃多了有点噎得慌,许沉一口一杯香槟喝得十分豪爽,就差一个人来跟他对吹了。不仅是饭桶,还是酒鬼。“呦,这不是阮太太吗?”一个女人在许沉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说。许沉被她的称呼吓得差点一口酒喷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叫我许沉就好。”阮太太。亏她叫得出来。许沉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女人往这儿一坐,休息区的太太夫人们的目光几乎全看过来了,恨不得凑到他们跟前来听墙角。近距离吃瓜谁不爱呢?“许先生真是平易近人呢。”女人掩着嘴笑道。“啊,”许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承认下来,“是。”“许先生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上过厨艺课的啊,”女人又说,“我对许先生倒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先生这种把锅炸了还能这么淡定的人……”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骂他。看似无心,其实故意把他丢人现眼的事情抖出来再丢人现眼一边。好茶艺。“哦!是你啊?”许沉看了她好一会儿,一拍手想起来了,“我对你也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穿皮草去做饭的人。”旁边不知道有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女人被他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还是表面微笑着转移了这个话题:“许先生真是好胃口啊,不像我顾虑那么多,吃多了又怕发胖消化不良什么的。”“我年轻嘛,新陈代谢快,吃不胖的,而且我肠胃挺好的,”许沉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道,“你嘛……是要注意点了。”言下之意,你挺老的,肠胃还不太好。女人:“……”偏偏他说得还颇为诚恳,让人不知道怎样反驳。女人算是彻底装不下去了,起身想走。“走了啊?”许沉拿起旁边的香槟跟她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女人拿着酒杯,不知道自己是该干了还是该随意。随意吧好像自己占了他便宜一样,干了就变成自己和他对吹了,很怪。不仅是饭桶,酒鬼,还是个笑里藏刀的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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