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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老板说笑了。”蔚音瑕只觉难堪,放弃了反驳。
……
凭着租界通行证,陆诚把车子顺利开到了租借内蔚家的庭院外。
蔚音瑕在鸣笛声中醒来,脖子感到有些酸痛,正想抬手揉一揉,搭在身上的衣服往下滑落。那是安镜的大衣。
刚刚被羞辱后,她就往边上挪了挪,眼睛也一直看着窗外,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
“蔚二小姐,到你家了。”
“嗯。”蔚音瑕小心翼翼地折好衣服,放在了她和安镜中间的位置,“镜老板,谢谢您送我回来,也谢谢您的衣服。”
却见那人抓起衣服,扔到了前方副驾驶位,面无表情道:“脏了的衣服,碍眼,也碍事。”
又是话里有话。
蔚音瑕听明白了,安镜含沙射影骂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弄脏她衣服的自己。尽管,那衣服只是沾了她的身。
脏的是她,碍眼碍事的也是她。
安镜做戏做足,扶着蔚音瑕下车:“二小姐当心。”
院门打开,絮儿第一个冲下台阶,身穿深蓝色睡袍的蔚正清也一步步走来。
“二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絮儿跑到蔚音瑕边上轻声道,“您要再不回来啊,老爷就要派人去安家找你了。”
“蔚老板。”安镜颔首,解释道,“令爱在街上不慎跌倒,安某从仙乐门接回家弟又恰好路过,就自作主张送二小姐去了一趟医院。幸好,医生说无甚大碍,静养几日便可。”
她故意提到仙乐门,就是在变相告知这家人,安熙对蔚音瑕并没有那么忠贞不渝,更不是蔚音瑕托付终生的“良人”,再把女儿往安家送,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蔚正清身后是一名面相刻薄的盘发妇人,裹着价值不菲的貂绒大衣。
她挽上蔚正清的胳膊,尖着嗓门儿说道:“回来了就行,别一丁点儿伤就小题大做的。絮儿,还杵着干嘛?赶紧扶二小姐回屋养着去啊。”
安镜的话外之音通俗易懂,但这位一家之主依然坚持己见:“有劳镜老板了,蔚某改日定让小女登门道谢。今日夜深多有不便,就不请镜老板进屋小坐了。”
“举手之劳而已,登门道谢就免了吧。”安镜不耐烦了,也没必要跟这种人打哑谜,直接拒绝道。
贵妇人顺着蔚正清的意思,装模作样道:“镜老板此言差矣,该谢还是一定要谢的,这是礼数。再说了,这熙少爷对音瑕情深义重,昨儿个还专程差人送了上好的绸缎来讨音瑕欢心。熙少爷此举也算是向蔚家赔罪了,我们既收了礼,音瑕也表示不计前嫌,那就让两家关于婚约上的误会就此揭过吧。
“当然了,订婚宴一事,我们也有考虑不周之处。仅凭熙少爷一面之词,就以为你是因为忙才无法出席,哪晓得他连终身大事都要瞒着你,长姐为母,你生气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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