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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砚的大脑在焚烧,身体软得根本站不住,酥麻与慌乱中只能张开五指,抓住了关珩冰凉的发丝。
乌黑发丝缠绕在少年的指间,关珩感觉到他的情动,于是单手环紧他了的腰。
又是“砰”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得重重弹在了墙上。
好像马上就要裂开了。
宁秋砚的浑身就像过了电,不停地颤抖。
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关珩正在吻他,舌尖长驱直入,侵犯他的齿关、舌头和口腔。
那唇舌都是湿润而微凉的。
可是他粗重的呼吸,乃至视线都滚烫着,眼前模模糊糊地连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随后是脖颈,肩膀,锁骨。
湿软的吻一个一个落下,轻轻地拂过动脉,明明已经完全沉溺其中了,宁秋砚脑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张嘴问道:“陆千阙的血也有治愈的功能吗?”
关珩抬眸时,眼底已然萦绕了一圈深红,漂亮的唇形下露出两颗雪白齿尖,他那极为舒缓轻浅的呼吸仿佛乱了,用过去的语气冷飕飕地叫了他的名字:“宁秋砚。”
宁秋砚眼眶都湿了,仍缠着发丝的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关珩掰开他的手,手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感觉到他的掌心汗津津的,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宁秋砚的耳垂,低沉地警告:“现在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时间。”
“啊。”宁秋砚疼得小声地呜咽了一下。
有点委屈。
“给你提问的权利收回了。”
关珩缓慢说着,尖牙终于舍得放过小小的耳垂,以舌尖游走在耳后的爱心处,耐心地湿润着那一小块皮肤。
“你还要有一个小惩罚,明白了吗?”
宁秋砚呼吸急促,根本无力思考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人前所未有的亲密,胡乱点了点头:“……哦。”
被放上床时,两人的重量压得床垫下陷,关珩的长发自宁秋砚脸上扫过,他下意识闭了闭眼。
等重新睁开时,关珩已经解开了他睡袍的带子,还推高他的两只手,用带子将两只手腕压在蓬松的枕头中央,绑在头顶。
丝滑的睡袍全都敞开了。
宁秋砚只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带子吸引注意力,不安地问:“是什么惩罚?”
见关珩不答,还作势起身,宁秋砚急得忘记用敬称:“你要去哪里?”
关珩只是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回答道:“不去哪里。”
灯光下,关珩长发凌乱,衣服也散开来,俊美的面庞一如既往,给人以妖异而优雅的致命吸引力。
他俯身吻了宁秋砚的额头,温柔地说:“我在这里继续看书。”
这天一早,曲姝在酒店一楼的电梯门口和宁秋砚碰到。
“小宁,你要出去?”她问。
宁秋砚穿了厚而蓬松的羽绒服,少年人的身材清瘦挺拔,并不显得臃肿,倒是头发乱糟糟的,双肩包也随便挂在一边肩膀上,曲姝都想帮他把包提正。
“姝姐。”宁秋砚对她打了招呼,“我今天要去学校。”
学校给因宿舍火灾入院的学生都放了半个月假,虽然宁秋砚不用再住院修养,但也用不着这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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