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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梾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们真的非得那样吗?”
“你喝的酒没起作用吗?”
“有点,妈的,为什么还是四肢发软。”
“那就交给我。”
……
卧室只开着一盏影壁灯,萧行关灯时特意留的,听说这样最让人放松且舒适。也许是原梾渐渐适应了亲密接触,也许是酒精漫漶到四肢让原梾不再那么敏感,这次勉强成功了。因为跟从小到大的认知有偏差,原梾很有些背德的羞耻感,他的确接受不了,可他喜欢萧行喜欢到好像被他吃了都心甘情愿。他之前并不理解为什么非得更进一步,直到此刻才理解了,情欲像扎根泥土的两颗种子,转眼便根与根,枝叶与枝叶缠绕着破土而出,他们共生一处,往后无论是养分还是污秽都将岁时与共。原梾想,他们不会分开了……
周一至周五,江大晚11点关宿舍楼门后,会不定时地突击检查以防学生夜不归宿,所以大部分时间萧行和原梾都乖乖在学校住,只有没课时还有周末两人会骑车来租住的小公寓呆一呆。
有一次,原梾好奇的小火苗又腾腾燃烧起来:“我也想试试。”
萧行大大方方:“好啊,你试啊。”
原梾准备工作做了好一会儿,还奇妙地不知道从哪学来一招小情趣,边亲人边拿自己平日作画的细毛笔在萧行胸前作画。
“喜欢吗?”
萧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边亲人,还能一边心无旁骛作画的,反正他被折磨得直想撅了他画笔,为了不打击他积极性,只得忍耐着点点头。
午后热烈的阳光经纱帘过滤,温柔地洒在原梾光滑如玉的身体上,萧行欣赏画一般入了迷,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际内里已是如岩浆活动般蠢蠢欲动。原梾一幅亭亭竹叶图画毕,光溜溜地趴到萧行胸前将画誊印到自己胸口,可能还是有点紧张,誊印时身体略抖,他起身看着胸前糊掉的竹子,遗憾道:“啊,失误了!”
萧行忍无可忍,一把夺了他画笔扔去墙角,骂道:“操!”他抄起人光速进浴室,咣当一脚踹关门,恨声道:“你没机会了。”
“不不不,紧张了,你等会儿,唔~”
雨幕一样的花洒下,那幅画在两人身上晕染开,很快消失不见,却无形中悄悄渗进了萧行身体中。金色阳光里的美少年,赤身裸体地趴在他胸前画画这一幕,就像画册里的那些画一样,余味悠长到让萧行多年后想起来都魂牵梦绕……
唉!原梾确实竞争不过萧行,跟他无师自通的流氓劲比起来,简直小儿蹒跚学步。
每到周一早上,萧行会骑车载着原梾回学校上课,夏日清晨静默路旁的树偷偷思念着风,风起时它就能私语些什么,路上有一段长长的缓坡,萧行每每骑到这都会特别高兴:“抓紧了。”
晨风吹起两人的衣角,像要起飞了,萧行兴奋地喊:“哦呼~起飞喽!”
原梾在后座上搂着他迎风而笑……这是独属于两人的盛夏光年。
送别
窗台上的十八学士,花树枝头又顶出了许多新的花苞,已经到了可移摘的时节,萧行和原梾抱着花去湖边小屋找学校园艺。园艺是位看起来50多岁的老爷爷,二人到时他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坪上哼小曲,不知道是哪里的乡音,听着像山歌。
萧行笑道:“郑爷爷好惬意。”
郑荣天停调,慵懒地起身:“跟花花草草打交道,自然惬意。”
萧行:“我们有株山茶花,想移摘到湖边,问问您意见。”
郑荣天惊讶道:“嗯!十八学士。”
原梾:“花是别人送的,宿舍环境不宜它生长,移到湖边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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