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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李姝菀高高举著伞,安静听著二人的话,没有出声。
走著走著,李瑛想起来似的突然道:“回来的路上翻瞭车,姝儿的行装掉下瞭山崖,所有的东西都得准备。”
他说著,低头看瞭眼李姝菀裙摆下露出的粉鞋尖:“叫人去买两双鞋,处处是积雪,行路也不便。”
李姝菀听见这话,像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鞋子往裙摆下缩瞭缩。
宋静见他一路抱著李姝菀,是出自疼爱,没想是因为踩湿瞭脚上这双鞋就没得穿瞭。
宋静连声应下:“老奴待会儿就叫人去买。”
几年来府裡都没什麽变动,为李姝菀置办这事儿在府裡是件难得的大忙事儿。
宋静在心头捋瞭捋要置办的东西,忽然想起一事来:“寻常用物府中一直都备著,隻是府裡的绣娘母女前天日回瞭老傢,若要做新衣裳,得等上几日。隻能先在外面买些成衣,不过外面的成衣大多料子粗糙,怕小姐穿著不自在。”
这事儿本不值一提,不过宋静想李瑛将李姝菀从外面接回来,自然是想她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便提瞭一句。
李瑛不理傢事,没想过还有这些问题。他问:“行明从前的衣裳还在吗?”
宋静听他这麽问,怔瞭怔,迟瞭半声才回:“都收著。”
李瑛半点不客气:“那就先取两身没穿过的出来给姝儿穿著,等绣娘回来瞭再缝制。”
当真是亲生的儿子,才吵瞭一架把人气走瞭,这时候又打起他衣裳的主意。
李姝菀听得这话,轻轻抿著唇,抬头看瞭李瑛一眼。李瑛会错瞭意,问她:“不想穿他的衣裳?”
李姝菀微微摇头。她像是怕李奉渊得很,小声道:“我怕哥哥会不高兴。”
李瑛倒是果断:“他没那麽小气。”
宋静听得心头苦笑:怕就是有这麽小气。
同住
李奉渊之前与李瑛一同住在明锦堂,洛风鸢离世后,他才搬到瞭栖云院。
栖云院比府内其他地方要清净些,落雪声都好似能听见一二。细雪飘飞,院内的飞簷积瞭一层白。
李瑛踏入院中,端详著眼前宽敞空旷的庭院,奇怪道:“这院子重修过?”
宋静解释道:“没有。隻是少爷搬进来后,叫人把庭院裡的几株桂树挪瞭出去,院门内的香竹影壁也让人撤瞭,连同庭院裡各种占地的造景都填平瞭,瞧著空旷瞭许多。”
栖云院本是一座四方院,失瞭精细摆放的雅景后,空空荡荡,一眼能望遍所有房窗,很是死板无趣。
而李瑛与李奉渊不愧是父子,他听完却点瞭点头:“如此也好,通透宽敞,他舞枪弄剑也方便。”
宋静摇头失笑:“将军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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