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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闲聊几句,明郑成才说:“好了。”
棋局未尽,不过这局棋也没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了,明郑成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朝外头走去,“你们父子俩也许久没见了,叙叙旧吧。”
明昼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嗯了一声。
说是叙旧,其实也没什么好叙旧的。
明昼在明郑成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执棋落了一颗。
他性子冷,不爱说话,明喻知道他是这么个性格,便拿了棋子,同他继续下,主动说道:“公司最近怎么样?”
其实明喻和关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起码他们第一个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一切正常。”明昼说。
明喻和明昼向来不亲,明昼又性子冷,不爱说话,两人相处显得十分生疏别扭,明喻不尴不尬地聊了几句,才说:“明昼啊,你……你弟弟回来了,一会儿也见一下吧。”
明昼抬起眼皮,目光冷清,看着明喻。
明喻被他这个眼神看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转念一想,自己是明昼的父亲,这种事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正要开口训斥,就见明昼又垂下眼皮,看向棋盘。
“父亲,你输了。”他淡淡地说。
好像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明喻提到的明珺宝身上。
“啊……?啊。”明喻的心思不在棋局上,对输棋这件事毫不在意,输了棋他就干脆把手一放,不下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一会儿去见一下你弟弟,他刚从国外回来。”
明昼面无表情,毫无所谓地说:“我知道。”
他的态度冷静得过分,明喻看着明喻不露情绪的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明昼当没看见他脸上的彷徨,淡淡说:“该过去了,父亲。”
“啊,好。”明喻站起来,同明昼并肩走了一段距离,走了会儿,他像是莫名有点心虚似的,看了明昼好几眼。
明昼注意到他的视线,偏头看他,明喻尴尬地笑了下,突然假模假样地关心道,“最近有接触合适的结婚对象吗?”
“没有。”明昼说。
“你这年龄也不小了,还是该早点定下来。”
明昼还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像冬月的水,虽未结冰,却叫人觉得沁凉。
明喻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明昼,何况他本人都是个不定性的人,当初和关晴结了婚,外面的小情人也没断过,就算现在再婚了,也仍然像只花蝴蝶似的流连花丛。
他大概也就对明珺宝是最真心的了。
明喻干咳一声,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不太合适,补充一句:“你觉得合适就好。”
明昼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走到了别墅大厅,明郑成不在,只有沙发上,坐着一个纤细漂亮的男孩儿。
头发是黑的,黑的有点不自然,像是刚刚去染了发,两只耳朵上打满了耳洞,但是却没挂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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