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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看着他张成充电器接口一样的嘴,不由得噗呲一声笑出来。顾从州不是那个意思,她知道,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很多时候都表现出有点犯蠢,早习以为常。
顾从州的左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微微低着头抬眼看,表情羞赧中带着许多尴尬,整个人是“局促”这个词的具象。
谁又可知人前淡定从容、泰然自若的顾从州,人后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发现一个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多么有趣。
忽然萌生出逗他的冲动。
撩起衣服的一角,盯着他:“你还在看我?”
脸红本是羞赧,渐渐的变为尴尬,又过了一会儿,害羞和尴尬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惊恐。现在转身走掉会不会有点像默认?
周舟慢慢把衣服往上拉,再拉,拉了有10厘米,忽然把衣服放下去,“想看我啊?公平一点,先给我看。”
把衣服扔了朝他扑过去,两只手攥住顾从州的短袖下摆,“刷”地拉至锁骨处。顾大少爷白花花的上半身募地就暴露在空气中。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匀称修长的腹部肌肉,他因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行动间肌肉紧绷两秒又很快恢复平静,肌肉却没有因此松弛下来,依旧鼓蓬着。线条从坚实的胸膛一直往下延伸,到腰际开始逐渐收窄。
原来顾从州衣服底下藏着这样的身躯,怪不得跟小混混打架,还能打赢。
他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间红上来,t恤层层迭迭地堆在锁骨处,锁骨以下的部位却还是一样的白皙光洁。所以红与白的分界线就在衣服底下?周舟不由得要去探寻。
顾从州落荒而逃。
奇异美妙的小胜利。周舟拎着衣服一角,甩了几个圈,看着顾从州忙不迭离去的背影,慢条斯理地开始换衣服。
她自己拉开被子睡下了,把一个大玩偶抱在怀里,顾从州的任何东西她用着都很顺手。
似乎过去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客厅里也没有动静。
正想着,门响了。他轻轻扭动门把手,走进来,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床前有个黑影,他似乎是在查看她是否睡着了。
她假寐。
两分钟以后,卧室里灯熄灭了,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了一点,顾从州上床来,躺到她身边。
睫毛轻轻地颤动,胸腔起伏一点都不平稳,眼睛闭得也过于紧了些。
顾从州哼了一声,意思是: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周舟憋着笑翻身过去,“你出去干嘛了?”
“……去喝了点水。”他开口回答,话一出口,刚才憋回去的那股劲又重新上来了,声音怎么这样喑哑。
沉沉的嗓音,带着一些低哑的磁性。周舟都不由得跟着愣了。
他话毕了,好像又没有,忽然间整间屋子都充斥着这声音。她一时间似乎有些耳鸣,抑或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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