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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看看呢?”岑旧道。
老李心脏跳得飞快,偏偏对方那双桃花眸好像一汪深渊,教他晕都晕不过去。
“我……我……”
老李渐渐从一开始的惊恐慌乱中冷静下来。
盯着青年的脸,他忽然福至心灵起来。
不对啊!
平远侯世子十八年前已然及冠,就算真的没死,也绝不可能还这么年轻。青年与平远侯世子长得并不算完全一样,世子久经沙场风霜,肤色偏黑,五官也更为锐利锋芒。
面前这人的容貌更风流招人一些,气质清雅,并不像当年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见说书人清醒过来后,岑旧松开了他的衣领:“说说,谁给你的胆子编排反贼的?”
“我……”老李道,“前不久,有个戴着斗笠的贵人前来,给了我十两银子。他说,只要我讲了岑小将军与秦姑娘的故事,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你可见他长什么样?”程佩云走到岑旧身旁。
“不、不清楚。”老李讷讷道,“听声音应当是个年轻男子。”
岑旧冷笑一声。
“传播这些谣言,是想将这两日的命案与平远侯府联系在一起。”程佩云道,“其心可诛。”
“我们回去说。”岑旧道。
程佩云却问道:“这人你要怎么办?”
说书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朝他们二人叩了几个响头。
“两位公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涕泗横流地说道。
岑旧:“罢了,被人当靶子了而已。”
难得出来去茶楼和好友吃饭,没想到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程佩云有些郁闷。
岑旧倒是面上不见郁色。
及至两人回了程佩云的寝宫,程佩云才沉声道:“抱歉,我……”
岑旧却笑道:“又不是陛下给钱让他讲书的。”
若是前世,他受到这种挑衅,怕是会忍不住和程佩云生出些嫌隙。岑旧却已经知道,程佩云在这个阶段已经开始偷偷着手为平远侯府平反。
此番舆论的兴起对程佩云来说也不好受。
“我们今日来凤梧城时,恰好遇见了命案的凶手。”岑旧道,“怕是他已然知道了我是平远侯府的人,才出此举。”
虽然对岑旧来说,平远侯府已是尘俗之事,十八年过去了,伤不及根骨。
但确实足以恶心他。
岑旧可没忘记,这个面具修士当年很有可能是伙同他人杀掉自己母亲的凶手之一。
“我总觉得这个节点挑得实在太不巧。”程佩云道,“念哥当年花鸟节遇见秦姑娘的事情,按理来说,除了在场的咱们两个,没有人知道。”
这些事情在前世岑旧从未经历过,他那时恰好刚被剥去灵根,连活着都很艰难。自然不知道同期凤梧城竟牵扯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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