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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满是弹劾你的折子,身为公主,受天下百姓奉养,却肆意残害百姓,行事恶毒,视百姓性命如同儿戏,事发后竟妄想脱罪,此举已然引起民愤,近半朝臣要求治你的罪。你是太子的胞妹,难免有心人带上你皇兄拉节奏!”
司马娉跪在地上,真真是百口莫辩。
她哆嗦道:“母亲,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马车突然失控了。”
司马娉刚关完禁闭,便去国舅府看望吴国舅的病情,当然探病是次要的,出宫散心才是主要目的。
哪知半道上遇见顾九卿,气不过想要给个小小的教训。司马娉自然不可能真的当街撞死人,只是让车夫加快速度,快速从顾九卿身边驶过,让他吃一脸灰。
结果,车速过快,停不下来,街边的摊贩就遭了殃。
司马娉不想将事情闹大,本想给受害者一大笔银钱息事宁人,便故意捏造了假身份,哪知道被人当场戳穿。
如今太子皇兄屡屡不顺,国舅府出事,她也不想惹麻烦,实在是那顾九卿和司马婷太过分。
这时,景嬷嬷走到吴皇后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吴皇后明显更气了。
一连指着司马娉骂了三次‘蠢货!’
“没想到还是跟顾九卿有关!”吴皇后真是恨铁不成钢,头眼阵阵发昏,“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一回两回皆是如此。
“滚去跪佛堂自省,本宫不想见你!”
司马娉哭着道:“母后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去罚跪。”
景嬷嬷看了眼司马娉离去的身影,见吴皇后抚着头,立马上前帮其按摩。
“二公主怎么就没有随本宫和太子的聪明劲儿?”吴皇后难受的紧。
景嬷嬷劝慰道:“娘娘,龙生九子尚且各不相同,娘娘不必为二公主担忧。其实二公主也不笨,只是年岁小,又养尊处优,没经历过风浪,做事才会有欠妥贴。不过……老奴觉得顾家那位大姑娘似乎有些邪乎?”
吴皇后深深皱眉:“怎么说?”
景嬷嬷想了想,反道:“具体怎么个邪乎法,老奴也说不太清楚。但老奴一见到顾九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又瞧不出什么端倪。还有那北嘉郡主,娘娘是知道郡主的性子,这些年因为康王被她戕害的姑娘还能少了,可顾九卿却什么事都没有,毫发无伤,甚至还成为康王的未婚妻。”
吴皇后皱眉道:“康王痴情于顾九卿,如此,顾九卿才会无碍。”这话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景嬷嬷迟疑道:“比起康王的维护,老奴倒更愿意相信是此女本人的缘故。”
“顾九卿?”吴皇后略微思索一翻,徐徐道,“如果当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倒也没主动算计过谁,若非必要,我并不愿与她为敌。只可惜,造化使然!”
康王与太子对立,最终只会你死我活。
顾九卿难逃这漩涡,康王无疑多了一个得力的‘贤内助’。
“但愿是本宫和你多思了。”
*
朝堂上虽有近半臣子要求惩治二公主,但魏文帝心知肚明,其间部分臣子确实是心怀社稷百姓,就事论事,但还有部分臣子其心不纯,不过是想借此事攻奸到太子头上。
近几月,太子一脉诸事不顺,若没有人搞鬼,魏文帝绝计不信。
魏文帝端坐龙椅,看了一眼闹腾最凶的御史大夫,轻飘飘道:“依爱卿所言,朕不如砍掉二公主的腿,血债血偿?”
御史大夫一愣。
这哪儿敢附和?
“爱卿不说话,朕便当这也是你的意思。”魏文帝面色沉怒,挥手道,“来人,二公主恶意伤人,罪不可赦,立即废其……”
“陛下!”御史大夫仓惶高喊一声,慌忙跪倒在地,惊得冷汗淋漓,“二公主天真烂漫,想来绝无恶意害人之心,怕是无心之失,当不起陛下如此重罚,还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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