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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欠了盛长裕一个大人情。
一连几日,宁祯按时喝药,癸水结束都没怎么难受。
天阴阴的,她在摘玉居窝着,哪里都没去。
徐芳渡却去了老夫人那边。
“……姆妈,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您讲。”徐芳渡欲言又止。
老夫人很疼她,像亲生女儿般,态度和蔼:“你说。”
“是阿殷。”
盛长殷是亲生女儿,老夫人更在意了,当即坐正几分:“阿殷怎么了?”
“她这几日总跟我要肘子吃。我怕她吃胖了,又要苦恼,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不肯讲。她的乳娘跟我说,她最近晚饭总是吃不饱,每天都饿着肚子。”徐芳渡说。
老夫人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盛长殷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不至于还这么馋。
“姆妈,我是怕阿殷吃亏。我跟您说了,您别生气。”徐芳渡道。
老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急切起来。
“阿殷的乳娘说,厨房不知为何克扣了阿殷的饮食,份例菜都减半。我想着,份例菜也没几个钱,怎么会这样?”徐芳渡道。
老夫人惊愕不已。
盛长殷在上学,老夫人叫了她的乳娘去问。
一问,才知道是真的。
老夫人大怒:“怎么不告诉我?”
乳娘跪下,期期艾艾:“老夫人,如今是夫人管厨房。她这么做,总有她的原因。我怕说出来,挑拨了您和她的婆媳感情。”
老夫人:“胡闹!”
又喊佣人,“来人,去叫了夫人来。”
徐芳渡急忙劝住。
“姆妈,这么大张旗鼓的,真有什么误会,反而叫夫人吃亏,损了她的威望。”徐芳渡道。
老夫人:“哪怕她不是有意,也是她管理不当。我把厨房交给她,她只顾奉承我,欺负到小姑子头上去了,简直岂有此理!”
徐芳渡还是柔声劝着。
“姆妈,先搞清楚。比如找厨房的管事来问一问。”徐芳渡道,“什么都清楚了,也不怕冤枉夫人。”
老夫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很快,厨房上管晚饭的李妈,她是给洪嫂打下手的,过来见老夫人。
问起盛长殷的晚饭,李妈就说:“是有吩咐下来,小姐要减肥,晚饭份例减半。我是照规矩办事啊,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这里,气得头顶冒烟。
“这下问清楚了,没人冤枉她!”
徐芳渡握住老夫人的手:“是不是阿殷跟夫人提的?阿殷到了女孩子爱美的年纪,可能说过了。
但她又饿得不轻,才跟我要肘子吃。我要不是看她可怜,又怕夜里吃肘子积食,我断乎不敢跟您提。”
老夫人:“荒唐,擅自改了阿殷的份例菜,也没告诉我一声,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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