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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琢磨过来,他……可能?也是在说他自己吧。”
他一个男人,在西凉,要如何才能?够力排众议、受传皇位?
不?知过了多久,昔咏终于停止了絮絮叨叨。
在酒和过往里?坠入梦乡。
肩膀酸疼麻木,宣榕只能?轻声呼求:“阿尧。”
抄手长廊上那道颀长的影子侧了侧头。
宣榕道:“昔大人睡着了,我动不?了。”
耶律尧便走了进来,脸上神色淡淡的,不?太爽快地道:“醉成这样,你直接把?她推到一边,也不?会影响她呼呼大睡。”
宣榕无奈道:“……肩膀麻了,动不?了。”
“……”耶律尧闻言,立刻拎着醉鬼后背衣衫,把?她提到一边。
半蹲下来,按住宣榕左肩,并?指点了几处穴道,道:“好点没有?”
宴席之后,残灯冷酒,昏黄的光并?不?强盛,反倒有种?暧昧。
他的眉目愈发精致妖冶,垂眸时,比中原人更?长的睫羽,在光中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宣榕点了点头:“能?活动了。”
耶律尧松了口气:“昔咏太沉了,你又惯着她……”
宣榕忽然道:“阿尧。”
耶律尧睫羽微抬:“嗯?”
宣榕注视着他的眉眼,温声问道:“你说,三千世界,有没有可能?,哪个菩提芥子里?,你我也会反目成仇呀?”
耶律尧矢口否认:“绝不?会。”
宣榕道:“我不?是说日后,而是说推翻了因果。你想,若你来大齐为质,我没有帮你,或者阴差阳错我没怎么遇见你,你会对大齐心生怨恨,在执掌北疆后入侵报复么?望都?里?不?少人也欺辱过你吧。”
这话耶律尧没法回答,他微微蹙眉,难得有几分纠结。
宣榕跪坐在席,看?他还维持半跪姿势,担心他腿上伤势,便扯了扯他衣袖,让他坐下,牵着他手笑道:“只是假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手心都?出汗了。”
耶律尧无奈道:“……因为这个答案,很有可能?为‘是’。以我那时候厌世的性子,若没有你照拂,恐怕日后杀戒开得更?不?管不?顾。真的足够幸运,爬过尸山血海,掌权北疆的话,我没有理由?不?憎恨齐国。”
宣榕唇角轻柔的笑意不?变:“我就说嘛。”她用沙盘的推论之法琢磨道:“青年时期,你会蛰伏,再羽翼丰满点,说不?定真的会挥师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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