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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淮紧紧咬着后槽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一把拽住陆凡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这句话是对时逾白说的。
时逾白无辜地耸耸肩,那张漂亮的脸看上去就显得人畜无害,“只是和陆凡聊聊天,你生什么气呀?”
夜景淮冷嗤一声,回头问陆凡:“说了什么?”
陆凡已经很久没见过夜景淮生这么大气了,本能的恐惧让他说不出话,脑袋一片空白,都不能明白夜景淮为什么突然生气。
他颤抖地摇了摇头,感觉眼前这个人又变成了最初那个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夜景淮,仿佛这几个月的甜蜜都是一场泡影。
陆凡现在脑子太混乱了,各种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美好的、糟糕的、以前的、刚才的全都混成一起,快把他的脑袋给挤破。
这个时候,手腕处传来的痛感被无限放大,陆凡像忍受不住了一样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开始自暴自弃地哭诉:“我要走,你放开我!”
他现在也不想质问夜景淮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了,他现在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他难受的地方,逃离这个让他难受的男人。
“走?”夜景淮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语气却是平静了不少:“走去哪里?跟谁走?”
说完也不等陆凡的反应,转头阴冷地瞥向站在后面同样脸色很不好看的时逾白,眼里多了几分敌意。
“时逾白,我以为你能长记性。”他一字一句地说:“别给脸不要脸。”
时逾白短促地笑了一声,撇过头咬着唇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又慢慢松开。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夜景淮带着陆凡离开了。
时逾白望着紧闭的门,慢慢地坐了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弯下腰大笑起来。
*
陆凡是被夜景淮拽上车的。陆凡虽然很想反抗,但看着宴会厅的人投来的各种好奇打量的目光,他就不敢有什么动作了,十分难堪地被夜景淮带了出去。
刚上车,夜景淮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我让你一个人待着,你为什么会和时逾白待在一起?还靠那么近,是不是我不及时赶过来你们都得亲上了?”
司机还在前面开车,陆凡不敢置信夜景淮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要给他这种难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他咬着牙,又气又恼地把脸转向车窗外,不想跟这样的夜景淮交流。
夜景淮的怒气并不比陆凡少,时逾白之前就提过对陆凡感兴趣,但那时候的夜景淮并没太在意,毕竟时逾白总是很喜欢拿他开一些玩笑。
但今天他却收到时逾白的消息,说陆凡跟他一起待在会客室。
两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怎么会关系好到走到一起,况且夜景淮还让陆凡好好待着不要动,他却转头跟着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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