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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习惯性的说:“你睡左边,等会我枕头下放把刀,你敢过来就砍了你。”
话音刚落,贺兰月也习惯性的接了句玩笑话:“那我现在就让他们买个床过来。”
喻星洲哼一声,管都不管她,先给自己铺好床,为了孩子,他懒得跟贺兰月计较,等孩子一生,她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
贺兰月的视野里一片漆黑看不见,历经一年时间都差不多对盲人身份有些得心应手,视力失效的时间里,其他感官接替眼睛的班变得更加灵敏。
于是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气如实质化开始在她的房间里生长。
悉悉索索的声音填满和平常一样空荡的房间。
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贺兰月的盲人身份变得有些暧昧难辨,她不用去摸索方向,直直的走向喻星洲说的床的左边,坐在床沿。
她将枕边一本打开的小说放到床头柜上,喻星洲本来已经合上眼里,感觉眼皮光影乱晃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见贺兰月收起书的动作,直白的问:“你现在这个眼睛半夜还用看书陶冶会情操呢?”
贺兰月被逗笑,也有点被气笑的,侧过脸:“别说话了。”
哼。喻星洲冷笑出声。
别说话,上辈子也不说话,这辈子也不说话,不应该让贺兰月当个瞎子,应该让她当个哑巴。
两个人躺下,背对背。
喻星洲跟贺兰月同床共枕快一年多的时间,重生后中间分开一年多,哪怕现在躺在一块他也适应良好。
因为是潜意识里储存的记忆,不管是贺兰月本人,还是她给予的信息素,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磨合后的习惯都储存在喻星洲的潜意识里。
房间里的木质信息素浓度渐渐升高,不算强势,喻星洲身处在其中没多久便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在明显减轻,并且困倦快速的席卷全身,他连连打了个哈欠。
本来还以为要玩会手机才能有困劲,但喻星洲一躺下没多久蹭了蹭枕头几乎就要陷入梦境之中。
贺兰月这个人很讨厌。
但她的信息素不让人讨厌。
贺兰月有着让喻星洲非常喜欢的信息素香气。
“你怎么不去拿刀?”贺兰月的声音带着点笑从身后传来。
喻星洲就要睡着了,她突然的出声差点惊醒喻星洲的半梦半醒,他有些烦:“我练过功夫,不用刀也能劈你。”
因为觉得是合作者的身份,喻星洲对贺兰月保持一种解脱自己个性上的放肆。
他完全不想在贺兰月面前再装一点,没有必要。
顺嘴说到这里,喻星洲忽然想起来件事情,仗着这辈子的贺兰月没发生过这件事,他回头吓唬她:“我一只手就能空手劈砖,你最好晚上别靠近我,不然我睡迷糊了,根本不认人,你那脖子肯定比砖头好劈吧。”
劈砖头还是上辈子贺兰月教的,她就会这一招吓唬人,从小到大拿这一招空手劈砖吓唬了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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