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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怪这一身绒毛吧,又深又厚又密,摸起来比初冬第一片雪花还软。俗话说缺什么就要补什么,硬邦邦小蛇被软绵绵勾引,不是正常得很么。反正以前他总是抱得很深,整张脸都埋进去。他知道越往里,越松软,越温暖。还有针毛刮弄鼻尖,痒痒的。肚子,胸口,耳朵,尾巴,陈青获哪里都好趴好睡。
在回神前,吴砚之已经把鼻尖埋进肚子软毛里,深深吸了好几口。
回过神——
呕。
呕呕呕。狐貍精又勾引我!
一拳把狐貍团子打飞天边。
目送陈青获越飞越远,吴砚之舒坦了,解气得就像畅通无阻的北三环路。忽然想起何月逐说过,高空乱丢垃圾,是不好的行为。
一分一十五秒前,囹圄酒吧。
汪亦白和许小听躲在吧台前交头接耳。
“如此如此如此”
“那样那样那样”
今夜老板、首席陪酒、调酒师通通不在,囹圄酒吧当然没法正常营业,外卖都不接单。
汪亦白很佩服许小听专挑歇业的时候来上班。
“什么?!获老板把桎梏弄丢了!”汪亦白大惊失色。
“嘘——别喊这么大声。”许小听把玩着落在肩头的白色挑染红发,有气无力,“而且连链锁频道都被入侵了我想了想,还是来当面和你说一声。”
“啊?!我们被窃听了!”汪亦白顿时左顾右盼。
“还有更怪的今天[上面]联系我饕女士尤其气急败坏不知道狐貍精这两天在搞什么鬼”
“是啊,获老板都两天没回来了。”
许小听耸耸肩:“我看囹圄是办不下去了。要不,咱们把钱分了跑路吧。”
“我知道获老板把小金库藏在哪!”
许小听眼前一亮,精神起来:“我就知道你知道。走,咱们把钱分了,我七你三。”
“谢谢小听姐!就藏在他货车里!”
许小听张开嘴,想说“货车呢”。
“轰隆——!!”
身后一声连贯的轰鸣巨响很震撼。
两个员工猛地激灵,高脚椅转了一圈。囹圄酒厅烟尘扑脸而来,夹杂着石砾玻璃片,还有空调房外闷热潮湿的雨水气味。
“咳咳什么玩意。”许小听扇去眼前尘埃,“完了。这酒吧真办不下去了。”
顶部吊灯碎了一地,钢梁建筑砸翻了桌椅,墙上挂画茍活的也歪歪扭扭,而唯一幸存的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一团猫不猫狗不狗的四足生物倒栽葱扎在木板里,后腿挣扎着拔出脑袋。
「我靠。让我想起以前在雪山的日子。」
“获、获、获老板?”汪亦白结舌。
“他、他怎么被打成这样!”许小听瞠目。
「汪亦白,许小听?你们怎么在这。」
汪亦白小声:“获老板,这里是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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