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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涅涅。」
而后是手扎狐貍抱偶,沾了一身泥泞。
陈青获动了动唇,在[链锁]里唤石涅。一开口,空气中蛇血、泥土和死亡交织的味道就冲进嘴里,呛入肺腑。
「典、典狱长。」你说话啊。
「典狱长大人。」你应我啊。
「石涅。」
沉默令他五脏六腑都绞痛,一声干呕,前倾伏地。
不可能啊。天爷,那可是万年的巴蛇啊,谁能把万年妖怪伤成这样。就算,就算肉身被他迫害得奄奄一息,就算精神被他折磨得憔悴欲碎
不。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谁在笑。
扬起头,妖怪们举臂欢迎他的到来:「九尾狐,多亏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他就像彼时那样,烧红了双目,踉跄而沉重地冲到蛇的颅骨旁。
手足无措地,
抱住那尊被左右劈开的颅骨,捧起那摊稀碎的骨片,
抬眼看下等妖怪嬉笑的脸,抬眼看吴砚之漠然的脸,
抬手掐住了后者脖子。
“你在做什么。”
“”
“你做了什么?!”
“”
吴砚之赤裸的双足轻轻离地,人类至此仍然面无表情,不挣扎,不呻吟,不解释。
哪怕他解释一句失手都好啊。手臂青筋暴起,在掐碎颈骨前他将人类摔在收藏柜上:“说啊!”
哗。清脆的声响。吴砚之侧脑撞碎了玻璃展示窗,顿时血流如注。他碰了碰脸上红色,偏头看残片里倒影的他自己,满脸斑驳血河,而他竟想扯起嘴角:“做什么?我倒是想问,你做了什么——”
“不不不。无所谓了。怎样都无所谓了。”陈青获右手一挥,虚空中召出石涅赠他的匕首。
刀光划过,吴砚之倏地一怔,再度看向陈青获,猛地噤声。六条桃色尾巴摇晃着灼眼光晕,狐貍耳朵翕动竖起,而那双金色的眼睛,那双绝不能轻易直视的赤金眼眸对他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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