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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妖怪谈论宇宙时
就这样被关进了[囹圄]。
[囹圄]牢房,男女混监大通铺。没有尽头,没有出口,只有不知起始、不知终结的漆黑。不论你往哪个方向逃窜,结局只有被黑暗吞噬
毕一帆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被抓了”
姚桃抱膝蜷缩:“大鲲。我们被关进来几天了,我是不是要错过自己的演唱会了。”
俞昆套着鲨鱼兜帽——他的公文皮包里竟然放着鲨鱼连体睡衣,姚桃最近才知道——双眼一闭,与世无争:“别想了。还是想想新号的捏脸吧。”
“”姚桃沉默半晌,埋进臂弯,“早知道就不搞事了。”
毕一帆腾地站起,挥舞双臂的模样有点疯狂:“不是?凭什么你们搞事,我却被抓了!?”
姚桃赏他一个白眼:“[上面]不是说了吗。铺天盖地的[翱]都以为你在机场开吟趴,不抓你抓谁。说你是石涅的深情同事噗哈哈哈深情同事!”
“你能不能闭嘴!真t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啊?你不是刚下飞机,人在美国吗。原来”姚桃哧哧笑,“原来玩个gta就算畅游阿美利卡了啊!”
“饕餮、你还敢笑我!?看看你们搞的什么破事,搞得整个国际机场直接瘫痪!”
“还不是你被革职,[翱]都进入无政府状态了。”
“我被革职怪谁?!”毕一帆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黑,缓缓看向黑暗深处,楚河汉界的对面,“陈青获你t怎么还活着!!”
陈青获贴在吴砚之身边,尾巴乱摇:“冷不冷,冷不冷,冷不冷。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挂我身上。”
真t奇了怪了。一片死寂里唯独陈青获不知道什么由来,心情好得出奇。毕一帆气得牙痒痒地咬。
吴砚之瞥陈青获一眼,后者嘴角弯弯,双眼眯成一套讨好的弧度。他还看不懂陈青获的假笑吗,陈青获在努力强打精神,想逗他开心。
吴砚之一点也不开心。
这是头一回,他以囚犯身份被关进这座司掌万年监狱。
被[囹圄]真正的主人,玄武。玄武如龙卷风过境,毫不讲理地摧毁了他和陈青获的湖畔小房子,也差点要摧毁歪瓜裂枣与狐甲乙丙丁。——吴砚之在他们被毁灭前一股脑塞进了身体。而后,自己连同陈青获,以及三个老同事被一屁股踹进牢房,忍受无边无际的黑暗。
万物归宁,光与影彻底沉寂,连星星都不见一粒。仿佛全部感官被厚重的黑色绒布紧紧包裹,呼吸困难。这即是[囹圄]的酷刑。
除非从外侧打开,囚徒永无法重见天日。
他有多郁闷,陈青获一定知道。为此,陈青获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明明自己都嫌弃自己一条尾巴丑陋:“你再不理我,尾巴就痿咯。”
“”
他不说话,反而毕一帆的嘲笑从黑暗另一端传了过来:“怎么只剩一条尾巴啦,狐貍精你要不改名叫一尾狐吧!”
陈青获仿佛没听见,摇晃他的尾巴尖:“你再不说话,尾巴真的痿咯。你看你看。”
尾巴尖还真爆穗小麦似的垂了下去。陈青获可怜巴巴,唱曲追悼:“尾巴痿吧痿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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